她頭暈腦脹的看著房裡多出來的那個人,趙燕北,呆呆的伸出手來,手上的光芒不見了,她後背一個激靈,急忙趴在床上撅著屁股找來找去,
“找什麼,”清清淡淡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沙啞,這貨感冒還沒好呢,
“戒指,鑽戒,你見到了嗎,”她幾乎把床上的東西都翻過了,還沒找到,她記得昨天一直帶著的啊,
“你閨女拿去了,”趙燕北淡淡的說,
“啊,”她驚訝了,她立馬從床上下來,光腳就往外跑,小言未向來都喜歡亮晶晶顏色鮮豔的東西,只是這東西可不是她那髮卡隨便扔隨便放不稀罕了就丟。
“你幹什麼去,穿上鞋,”趙燕北在她身後喊,
“找戒指,”知秋頭也不回的蹬蹬往下竄,
趙燕北聞言鬆開握著的拳頭,一枚稜角分明的粉色光芒戒指在他的手心裡靜靜地躺著,這是今早上他在他閨女抱著睡覺的芭比娃娃頭髮上發現的,這小妮子用髮卡固定住了。
想到送這枚戒指的人,他臉黑了,
“趙燕北,戒指呢,”知秋風風火火的又跑上來了,攤手問他要,剛才她下去問女兒要戒指小言未雙手一攤,“爸爸拿去了,”
“結婚時給你的翡翠戒指呢,既然喜歡戴怎麼不見你戴那個,”趙燕北不答反問,
知秋伸出去的手並不收回來,理直氣壯的說,“那是傳家寶,媽媽給我這個兒媳婦的,我以後還要傳給我的兒媳婦,哪能隨隨便便戴,”
趙燕北按耐住滿意的笑容,點點頭,
知秋看他光點頭,連個戒指星都不讓她見,揪著他的衣袖猴在她身上扭麻花“鑽戒,那是我的鑽戒,你就給我吧,”
趙燕北看著她,“就這麼喜歡,”
知秋鄭重的點點頭,跟小哈巴狗似的看著他,“喜歡,”
“這枚戒指來歷不明,我先替你保管一段時間,”
知秋急了,“怎麼就來歷不明了,趙燕北你這是嫉妒深深地嫉妒□裸的嫉妒,這明明是原野送我的,媽媽可以作證,”
“哦,我嫉妒什麼,”趙燕北兩道眉毛皺起,
“你嫉妒高原野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卻連根雞毛都沒有給你,你做人太失敗了,哼,土匪,”
趙燕北微不可查的點點頭,“既然我是土匪,就得乾點土匪專幹的事,鑽戒沒收,”
知秋本想再跟他磨磨戒指的事,可是看他眼皮底下發黑,不由得心疼問,“你昨晚沒睡覺嗎,”
趙燕北淡淡瞥了她一眼,“你昨晚在床上推了一晚磨,又是說夢話又是大呼,你說我能睡得著,”
“你胡說,我平時從來不說夢話大呼,睡相也很好,”
“你也說是平時,昨天呢,大中午喝酒不說還喝的酩酊大醉,耍酒瘋,你倒是出息了,”
知秋一聽尷尬的笑說,“媽媽也見了?我就是很長時間沒見原野高興了,一時忘了分寸,沒嚇著孩子吧,我以後再不喝了,”
“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你要知道分寸,量力而行,行了,待會去謝謝媽,你喝醉了都是媽在照顧你,我去部隊了,”趙燕北拍拍她的臉輕聲說完就走了,
“我的鑽戒……”知秋伸著手一臉鬱悶的對著咣噹關閉的門無聲說著。
97
1982年的春節;在越來越濃的年味中來到了;除夕這天竟然還下起了雪,天氣冷的呵出的氣都很快結成了冰,早上一大早趙父就寫了對聯和福字;趙燕北親自拿著貼在了門上和牆上,警衛員拿著掃子往門沿上貼窗花;紅紅綠綠的窗花讓三個孩子分外感興趣,個個嚷著要貼;趙母怕孩子凍著沒讓他們去。
今年的春節還是和往年一樣;趙燕北貼完春聯就去了部隊;和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