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
突然身邊一熱,一具身體貼了過來,“生氣了?”
“……”
“玩笑而已,”
“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知秋沒好氣的說,
趙雁北點點頭,“既然都是玩笑,還生什麼氣,”
知秋看了一眼尚在熟睡中的毛毛,悶悶的說,“你捏疼我了,”
“說實話,”
又是命令的口氣,知秋真是受夠了,她覺得潛意識中趙雁北並沒有把她當妻子,只不過是一個兼具暖床和生孩子功能的下屬,他指示她執行。他對她好都是因為她夠聽話沒有超過他的底線,在這個範疇內他願意寵著她護著她。
她冷笑,一開始她不是覺得這樣的婚姻她能夠忍受嗎,反正她也不是因為愛才和他結婚的,各有所求各有所需唄,怎麼現在又矯情起來,真是,要啥腳踏車啊!
她展顏一笑,回過頭摟住趙雁北,“真的,比真金還真,我這幾天那裡老是漲得難受,心情也不好,所以……不信,你摸摸試試,”
果然趙雁北將信將疑的摸了摸,硬邦邦的,一摸她就哎喲叫出來,
趙雁北臉色不好,皺著眉問道,“多長時間了,”
“什麼?”
“我問你這種情況多長時間了,”他的聲音有點大,語氣也不好。
知秋此時心下難受,勉強裝出的好情緒也快要維持不住了,偏他還給她臉色看,不由得使性子不說話,反正也沒人在乎,疼死她算了!
趙雁北本想訓她一頓,身子不舒服不會吱聲啊,怎麼這個倔性子,但是看她一臉委屈的要死的樣子到底是沒捨得罵出來,心裡嘆口氣,摟過她儘量把聲音放軟,“不舒服不會跟我說,就算我不在家還有媽呢,你這是把我們當外人,你說該不該罵,”
知秋聽到最後一句把他們當外人,有點想哭,更是委屈,她悶悶的說,“我不是不想說,疼了好幾天了,但是這幾天婆婆因為擔心大姐又不好打電話去問,挺著急上火的,我也不想讓她在替我著急擔心,以為過幾天就會好了,誰知道,你又好幾天不在家,我……”
“好了,我知道了,我們毛毛媽受苦了,是我不好,明天我帶你去醫院,”
“我想回話務班的事……”
“聽話,你現在身體不好,這個以後再談,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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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腺炎早期症狀;來的及時,沒什麼大礙,”女醫生給知秋檢查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大夫把脈後調侃道,“患者丈夫不用擔心;這是哺乳期婦女的常見問題;”
“大夫;我之前餵奶有麼有對孩子造成影響;那寶寶以後還能吃母乳嗎;”知秋倒不擔心她自己;她只擔心寶寶有沒有問題,
“都疼成這樣了,讓他先喝一陣奶粉;”趙雁北聽而皺眉道,
老大夫溫和一笑,擺擺手,“不妨礙,給孩子餵奶更好,你這情況通俗來說就是奶水太多沒法疏通堵得,孩子吃不完就擠掉,藥也不用開,用芒硝以1:5的比例化在水裡,用紗布蘸著熱敷,每次三十分鐘,每日三次,連敷三天,保管就好了。”
回家的路上,趙雁北繼續管教知秋,什麼不能吃鹹了,葷類食物最好不吃,羅裡吧嗦的讓知秋心煩,最後直接一嗓子吼道,“你煩不煩,大夫還讓我保持心情舒暢,你這樣我舒暢的起來嗎,你誠心的是吧,有病!”
趙雁北一腔的關心被狗咬呂洞賓,還罵他有病,簡直窩火極了,無論是在部隊還是在家裡,除了趙父趙母,都是他罵別人的份,哪輪到別人對他指手畫腳的,現在吼他的不是趙父趙母而是一向隱在他背後的小媳婦,他有點適應無能了。
想吼回去,可是想到這丫頭正在生病又忍住了。對了,一定是生病的原因,生病了人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