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意的瞪了知秋一眼,可是沒有辦法,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病房裡就剩下倆人,趙雁北也不再拽被子了,拿過旁邊的凳子氣定神閒的坐下,他今天就看看她能維持這個樣子多久。
過了好一會,知秋也累了,畢竟維持這麼一個蜷縮的動作不容易,見沒人再拉被子,病房裡也沒個聲音,她就偷偷的從被子裡張開了一個小口子往外看,
只見趙雁北習慣性的抿著唇,一動不動冷冷的注視著她,知秋心裡直突突,她做錯什麼了嗎,怎麼感覺有點不安啊。
趙雁北只見知秋在被子裡蠕動,眼睛眉毛直突突,她把自己當蟲子了嗎,還包著被動來動去的。
一會被子慢慢的掀開,知秋穿上鞋在地上站好,有些怯怯的樣子。
“知道錯了嗎”,趙雁北冷聲問,
“知道了”,知秋不自覺的說,說完突然反應過來了,她哪錯了,憑什麼他趙雁北一副審問的樣子。
頭一撇,不看他,
“把頭轉過來”趙雁北淡淡的說,
沒聽見,知秋非暴力不合作。
“同一句話我不想說第二遍”,口氣有些嚴厲了,
知秋眼淚刷的一下子就流下來了,這人有毛病是吧,跑病房裡教訓病人,她怎麼就那麼欠呢,新仇舊恨湧上心頭,以為她是麵糰是吧,想怎麼揉就怎麼揉,可惜她不是。
回過頭,把眼淚一擦,快速的說著“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我的病房,我只知道我好端端的在病房裡生著病,就被你罵了一頓。團長了不起啊,團長就可以不辨是非不分青紅皂白隨時隨地教訓人嗎。班長了不起啊,什麼破醫院,護士連最起碼的職業道德都沒有,更別提專業水平了,扎個針都能扎四五次,還把責任推我身上,說我皮厚,她才皮厚呢,臉皮厚。巴拉巴拉……”語速跟蹦豆子似的。
趙雁北平靜的聽著,好像是葉知秋抱怨的人裡沒有他一樣,眼神專注卻夾雜著一絲陰霾,知秋被盯得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乾脆閉嘴。心裡一個勁的罵自己沒出息。
“說完了,”趙雁北站了起來,修長的線條有些緊繃,渾身散發著讓知秋有些膽戰的氣勢。
“葉知秋,你多大了,”
“十,十六歲”,知秋有點口吃,
趙雁北點點頭,看著眼前因為生病更顯得嬌弱的知秋,他十六歲的時候已經獨自在蘇聯求學,並且出色地完成了國家交給他的任務,當時遇到的困難和危險是平常人想象不到的。眼前的女孩能嗎,遇到事就會哭。
葉知秋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趙雁北,心裡其實正在使勁的狂罵這貨。
他有些頭疼的看著葉知秋,這要是他的兵,哭?先負重五公里再說,可是葉知秋不是。
或許他不應該把對自己兵的要求強加到她身上,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可是他的人生裡沒有跟這種人打交道的經驗,高原野自動被他踢出去了,那就不算是個女的。
他使勁回想著他的老搭檔指導員的口吻儘量把語氣放緩,
“葉知秋,你首先是一個兵,是一個軍人,軍人就應該勇敢頑強堅韌,有自制力,巴拉巴拉”,
知秋驚訝的瞪圓了眼睛,這貨是趙雁北嗎,不會瞬間被穿越了吧。
可能是知秋的表情太過明顯,趙雁北臉色有點向包公發展的勢頭。
知秋一看這廝要變臉連忙使勁點頭,正色道“趙團長,您說的都對,尤其是作為軍人應該勇敢,比如在剛才那個護士用言語攻擊我時我應該拿大耳瓜子抽她,”
趙雁北突然一陣蛋疼,這丫頭怎麼這麼二虎呢,勇敢是讓她幹這個的嗎。
知秋心裡直樂,讓你得瑟,讓你丫的一出場就各種冷豔高貴,讓你丫的使喚我,還擠兌我不,勞資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