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人”每人只焯了半碗。
知秋摸不著頭腦,怎麼了,中午吃撐了。
陳晨還跟蘇遠慧嘲笑說,就是吃乾貨的料。
一大碗熱麵條不容易吃啊,吃快了燙嘴,只能慢慢的吃等著它涼下來。
只見村裡人拿筷子在碗裡使勁兩下翻了翻,就飛快的大口吃起來,很快的就把半碗麵條吃完了,又個個都去盛了滿滿的冒著尖的一大碗,慢慢的吃起來。
知秋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她們的碗,再看看完全空了的倆面盆,嘴上叼著麵條都忘了吃。
絕了,這樣也行,憑白比她們多吃了大半碗啊大半碗,知秋緩緩地回過頭看著高原野她們,只見她們也跟她似的,傻住了。
“葉知秋,你們就欺負人吧”,蘇遠慧恨恨的把碗放到桌子上。
知秋一時反應不過來,一把火怎麼燒向她了,關她啥事,她多無辜啊,也不是她吃了兩碗。她看起來像是軟柿子嗎,就撿她捏。
蘇遠慧倒不是覺得知秋是軟柿子,相反她還覺得知秋是有脾氣的人,只是她不願意跟“村裡人”犯來往,覺得掉價。葉知秋呢勉強她還是願意搭理的,她不算是完全“村裡人”是屬於可教育的,用現在的話說葉知秋就是城鄉結合部。
吳大妮看蘇遠慧向葉知秋開炮,想開口說些什麼,坐在她旁邊的張敏燕拽了拽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說話。
整個飯桌上就等著知秋,她想立馬掐著腰大聲說,瞪起你的狗眼看看,勞資是第一碗,跟你這缺心眼的貨是一樣的。欺負勞資從來不跟你們計較是吧。勞資那是大度,別拿勞資的大度當軟弱。才想發威一下,
只見班長嚴爽正抬頭抱臂看著她,眼神很奇怪,彷彿在審視著什麼。
她突然意識到從早上到現在,關於飯桌上發生的一切不管合理不合理,她都沒有說話和制止,彷彿就在看熱鬧一般,這不正常啊,不像是一個新兵班長該做的。
知秋一感覺到不對,伸出去的脖子就縮回來了,甕聲甕氣的裝傻說“我就盛了一碗,要不,你把我的吃了吧”,說著就遞給了蘇遠慧。
蘇遠慧氣的跺腳,誰稀得吃你的,好像她眼饞似的。
“班長,你說句話吧”李雪在一邊冷靜的說。
“晚上開班會,一個都不能少”。
作者有話要說:冬日早上的太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帶著咄咄逼人的寒意。口中哈出的熱氣會迅速冷凝成一道冰霜,風就跟刀子似的迎面刮來,這樣的季節跑早操是最痛苦的了。
“喂,葉知秋,“村裡人”想什麼節目了”,蘇遠慧邊跑邊氣喘吁吁的對知秋說,“村裡人”是她們才給知秋她們起的外號。
知秋有氣無力的擺擺手,拖著兩條腿機械的邁著,她喘不上來了,肺部一陣疼痛。
“問,問你話呢”,
“我喘不過來了,等,等會啊”,停下來喘了一會。
“唱國歌吧,還能有什麼,別的也不會”,
“也是,你們“村裡人”能有什麼文藝細胞啊,等著吧,給你們好好上一課,名字就叫什麼是藝術”,蘇遠慧嗤嗤的撇嘴挑眉笑著說。
知秋戚了一聲,你說你能不這麼鄙夷外加得意嗎,這動作多不好做呀,一不小心就做的跟你一樣,看起來像得了中風後遺症似的。還整天村裡人村裡人的,老孃見識過的東西就你那糊腦子想破了你都想不到,你現在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不就是吹拉彈唱,外加跳舞嗎,能高明到哪去,我這年年春晚都不稀得看的人,還能對你有什麼期待,哄孩子呢!
“隊伍裡不準說話,加快步子,6點半前準時到達211高地”黑班長嚴爽大聲吼道。
知秋理都不稀得再理蘇遠慧,看看遠處的高地,還有三里啊,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