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渾然不知!
如果他不曾眷戀她,他不會在她提出婚姻的“威脅”下,一口應允。
如果他不曾對她心動,就算她以死要脅,也得不到他的援救。
他……早就愛上這個生命如風中楊柳的女子!
同時間,他火速地按下一組分機號碼,“田伯,快將我醫藥箱中的強心劑拿到別院!”
紀玥璇隱約聽見耳邊傳來熟悉的器械聲,她緩緩張開雙瞳,迷濛中,看見一個全身黑衣的長髮女孩,拿著一支針筒,抽著藥瓶的藥水。
她病了?
哦,她想起來了……
她和易天令吵了一架,然後氣得心臟病發,結果……也許是昏了!
“你是誰?”她聲音沙啞地問道。
“你醒了?”黑衣女孩興奮地走了進來。
“嗯。”她輕哼了聲。
“我叫殷離,是天令哥哥的遠房親戚。來,我現在得替你打一針。”黑衣女孩那張慧黠的臉此刻卻很認真。
“表親?”她想起來了!田伯曾經提過易天令有個表親,他替她買了很多白衣服,她不願穿,結果——她替她穿了。
“你不喜歡白衣服嗎?”護士不都是穿白衣的嗎?
“咦?你怎麼這麼神通廣大,知道我的喜好?”這時,她俐落地將藥劑打進了點滴瓶內。
“是田伯說的。”她直說,一雙眼沒放過這張討喜,甚至可以說是如搪瓷娃娃的臉。
她是個美麗的女孩,鮮活的五官與氣質與自己的縹緲截然不同,她是那種一眼就覺得容易親近的女孩,可是那一身黑衣卻將她鮮活的神韻遮掩了泰半,很可惜。
殷離打完針後,將針筒放回推車內,又折回她身邊,並在旁邊坐了下來,“看來,你對天令哥哥很重要喲!”
“為什麼?”聽她這麼說,紀玥璇一陣心慌。
“田伯口風很緊的,你竟然知道我的穿著喜好,可見一般。”
“不是的,是因為我穿了你的天令哥哥買給你的白衣裳,田伯就隨口說說。”她馬上釐清誤會,心底還是有一點點失落。
“哪些衣裳?”她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地問。
“就是那些。”紀玥璇指了別院中,被她掛起來的雪白農衫。
“哦!我想起來了。老天,這些衣服……我都忘了,不過,它們真的很適合你,但是,我覺得天令哥哥應該再替你買些衣服,這樣才能證明你在他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
“我和他沒有關係,你別胡思亂想。”她連忙辯解。
“我沒胡思亂想,是你沒仔細留意。你能住進別院,就表示你在天令哥哥心中的地位,非一般人可以比擬的。這屋子是梅姨生前的故居,梅姨就是天令哥哥的媽咪,當扨我想進這兒都被他趕出去呢!現在拜你所賜,才得以進這屋呢!”殷離撒嬌地抱怨。
“你是護士?也在他的醫院上班?”她好奇的問。
“我才沒那麼可憐呢!他那麼兇,我啊——”她突然噤口。
“別勉強。”她懂。
“我告訴你吧。我覺得你是個可以信賴的人。”她壓低了聲音,“我是駭客。”
“駭——”紀玥璇看著她那張小臉,無法置信。
“是商業的駭客。”她有些自豪,又有些心虛。“這會兒,我的樓子捅大了。唉!”
“你又在外面惹了什麼麻煩?”威喝的磁嗓突然出現在門邊。
“天令哥哥?”殷離先是驚詫,繼而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巴了上去,“我怎麼敢呢?”
看著殷離扯住易天令的前襟,紀玥璇的胸口像是被人撞了一下,有點疼,又有點……說不出來的滋味。
“你這個丫頭什麼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