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您不需要如此,我的殿下。”老神棍惶恐地說道,“是我沒有盡到責任,才讓你變成這樣。”
老神棍看似要哭了出來,可是這卻沒有令我有一絲感動,一面是我發現了他實際上是在惺惺作態,另一面是我的注意力正在夫人的身上。
我向老神棍問道:“老師,請問這位美麗的夫人是誰?我以前怎麼沒有見過?您能像我介紹一下嗎?”
老神棍和夫人互相看了看,他們的神情透lù著猶豫之sè,而我仍然躺在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回答我的是夫人,可是她的聲音卻令我失望。不再是之前的溫柔,而是冰冷。
她屈膝行禮,說道:“我的殿下,我是蓬帕杜侯爵夫人讓娜·安託瓦內特。”
我禮貌xìng地回禮道:“你好,侯爵夫人,認識你我很高興。”
夫人再次行了禮。
老神棍這時又說話了:“殿下,請恕我多嘴,您的擊劍訓練時間就快到了,您再不起身的話就要遲到了。”
我明白老神棍這是在趕人了,因為連我也能夠明顯地看出,他所忠誠的夫人並不希望我多留在這裡。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就依照你說的。”
我不能表現出什麼不正常的事來,所以我只能選擇離開。
為我穿衣服的是夫人。
宮廷中有嚴格的規矩,為王后等貴族穿衣是一件十分榮耀的事,因此,當有身份高貴的在場時,這位有優先權。
一直以來,我都是由或保姆伺候穿衣,我不知道這些規矩是否也適用於我。因此,我對夫人親自為我穿衣而沒有叫來一個的行為感到疑huò。我不知道她是怕走漏了風聲,還是因為就算叫來了也必須由她親自為我穿衣,她不想多此一舉。
我又穿上了那套令我生厭的nv裝。
我站在夫人的鏡子前看了看自己。歷史上的路易十六是一個著名的胖子,但我現在卻覺得,我的長相與畫像中的路易十四和路易十五小時候差不多,都很漂亮,幾乎可說是一個漂亮的“小公主”。
長得漂亮或許是遺傳的原因,我的祖先都很漂亮。歷史上的路易十六居然會是一個胖子,很顯然這是後天的環境造成的。
我向夫人簡單地道了別,然後便由老神棍帶了出去。
待要走出夫人房間時,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我看見,夫人背轉過身,一手扶著梳妝檯,一手捂著臉,她似乎是在哭泣。
想到我在裝睡時聽到的話,又看到了此情此景,我不禁對夫人的境遇產生了同情。
作為母親,她失去了孩子,而我長得又很像她的孩子。我能夠想象她是以什麼情感來照顧我的,或許她已經將我看作了她的孩子。
現在,我走了。出了這個mén,我不再是躺在她上的小寶寶,而是法蘭西王太子的繼承人,我是路易·奧古斯特。身份的差別,對她來說等於是再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失去孩子的痛楚,是無法習慣的。她恐怕只會比第一次更加痛苦。
我跟著老神棍離開了夫人的房間。
凡爾賽很大,我這個自由受到限制的人根本沒機會mō熟裡面的路。
從這裡到擊劍地改怎麼走?我選擇跟著老神棍,因為這是唯一確保我不會mí路的方法。
跟在老神棍身後,這實際上是不允許的,因為我的身份在他之上,我必須得走在他前面,他必須跟在我的身後。可是,他並沒有意識到,或是意識到了卻沒有改正,而我也無所謂這些繁瑣的禮儀,於是也就任由這樣了。
夫人給我留下了好印象,至少她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上後,第一個感到親切的人。不過,我現在最為好奇的也和夫人有關。
她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