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而且,他也知道,以法蘭西目前的狀況,人數極少的貴族,卻是和人數眾多的平民一樣,都是國家所不能缺少的。然而,對貴族不反感的他,卻十分厭惡宗教。舞廳之中,多少也有些教士。他懶得和這些人打交道,於是便選擇離開。
路易對伏爾泰推崇備至,至少他是如此做的。他親自送伏爾泰出了舞廳,而後才回過身。
瑪麗?安託瓦內特和瑪麗?阿德萊德都懷孕了,路易如今並沒有舞伴,因此,他需要在現場尋找一個。
“尊貴的攝政王殿下,您身邊沒有人嗎?”
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路易不見其人,只憑聲音便知道是安娜。
他轉過身,微笑著對安娜說:“是的,我正缺少一個舞伴。”
此時,恰好音樂響起,路易便牽著安娜的手,和她跳了起來。
這支舞是一支節奏較慢的宮廷舞,路易和安娜相擁得很近,配合也很默契。
跳著跳著,路易突然問道:“國王陛下和杜巴麗夫人呢?我怎麼沒有見到他們的身影。”
“他們兩個在你來之前,便氣不過朗巴爾親王夫人和孔代郡主的羞辱,躲回房間去了。”安娜嘲謔地輕聲說道。
“朗巴爾?還有孔代郡主?這是怎麼回事?”路易不解地問。
“這不是關鍵,路易。”安娜突然收起戲謔之色,一本正經地嚴肅說,“你知道跟著國王陛下和杜巴麗夫人離開的還有誰?”
“誰?”
“奧爾良公爵。”安娜說。
“他……”路易不禁皺起了眉。
安娜接著說:“他進了國王的套房,現在還在,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路易冷哼一聲,忿然怒道:“到了這個時候,奧爾良公爵難道還不肯安分嗎?”
“也許就是到了這個時候,奧爾良公爵才想要最後一搏。”安娜提醒說。
“無論怎麼樣,他都不可能再次起來。總之,你派人盯住他,並且多派一些暗哨在杜伊勒裡宮四周。”路易吩咐說。
“這個我明白,只是我現在最擔心的還不是奧爾良公爵,而是失蹤的沙特爾公爵。”安娜說。
“我也擔心他。”路易說,“但是,他在國外要比在國內好。他真的回國了,我反而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置他了。”
安娜聽後,以埋怨的口吻說:“誰讓你心慈手軟,拉爾芒、奧爾良公爵,你一個都沒有殺。刺殺一事現今恐怕已經被人淡忘,沙特爾公爵回來,你就算想殺他也殺不了了。”
“不過,以他的勇氣,他也不可能回國。”路易自信地說。
“總之還是要謹慎一些。”安娜問道,“如果我發現了他的蹤跡的話,我能不能直接幹掉他。”
“一切按照你的意思辦。”路易應道。
話音剛落,舞曲也停下了。
兩人分開後,安娜便匆匆離開了。
自軍隊退出巴黎後,原先負責杜伊勒裡宮的科西嘉旅也迴歸了駐地,現在負責“保護國王安全”的是安娜的人馬。安娜本人也已侍從女官的身份,住進了杜伊勒裡宮,名為服侍,實則監視。
路易本想去看看之前安娜提起的羞辱國王的朗巴爾親王夫人和孔代郡主,可才在半路,便被波旁公爵及其妻子奧爾良郡主攔住了。
這對夫妻的同時出現,著實令路易吃了一驚。如今的巴黎,誰都知道這兩人在鬧離婚。
兩人都是態度堅決,而且都是主動向法院提出要求。波旁公爵的理由是奧爾良郡主為叛亂者奧爾良公爵的女兒,沙特爾公爵的妹妹,其身份已經配不孔代家族。奧爾良郡主的理由則是波旁公爵太過風流,在外惹了一堆情債。
奧爾良郡主的容貌也算美麗,是一個宮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