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跺跺腳,石頭很硬,我問:“這座島居然是火山噴出來的,那我們豈不是正站在火山口?”
“你希望它再度噴發?”
我驚愕的嚷:“不希望!”
“傻瓜。”他起身慢慢走到我旁邊。
我鼓著腮幫子捶他一拳,“你才傻呢!”
他掏出相機,摟過我,一手把我的腦袋摁到他肩膀,一手高舉相機,鏡頭對準我倆,“傻瓜相機照傻瓜,來,笑一個。”
我一聽當場就噴了,結果照出來他姿色綽約,而我嘴巴大張笑得都看見了蛀牙……真傻得天怒人怨。
往後的歲月我一直致力於怎麼把這張照片徹底銷燬。因為他不但把它設為手機屏保和電腦桌面,還上傳到部落格,搞得只要有網際網路的地方都看得到我的傻樣。
……
告別了火山岩,按地圖的標示我們前往那座傳說中的教堂。即使我不再懷疑教堂存在的真實性,也只當是昔日傳教士暫居的一處房產,如今讓村民借個由頭騙騙觀光客。
所以在我看到那座明顯鐫刻了悠悠歷史的灰白色哥特式天主堂的那一刻,真真啞然無聲,面目震撼了。誰料想到一個建在火山岩上的破漁村,居然擁有如此建築考究、設施齊全的教堂!?終於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匡恆拍了幾張照,問我,“不進去看看?”
“哦,好……”
走進教堂內部,入目既是典型的豎向排列的柱子和向上拱起的尖頭柱間,正中懸掛一盞五邊形黑鐵鑲燭臺吊燈;嵌彩玻的窗戶上方也是尖頭的,配有火焰紋、螺紋線腳裝飾,突顯了宗教至高無上的莊嚴神秘氣氛,行走間自然放緩了呼吸,放輕了腳步,生怕破壞了這份寧靜肅穆。
我發現他們連地板都很講究的每隔一段距離,用彩磚拼出一個四方的圖案,非常細緻且各有不同之處,低嘆道:“我服了。”
匡恆揉揉我的頭髮,“要不要做個禱告?”
我是無神論者,沒有任何信仰,於是茫然的問他,“禱什麼?”
他施施然跪到聖壇前,十指相握,“祈求聖父、聖子、聖靈保佑我們……”
後半段隱去的話尾直覺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馬上問:“保佑我們什麼?”
他哼了哼,“保佑我們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然後赦免你的原罪。”
當我不知道“原罪”是什麼意思啊?我在他身邊跪下,氣呼呼的說:“沒你我能犯罪嘛我?”
他不理我,徑自閉上眼睛,一臉虔誠的祈禱。或許這裡是教堂又或許受他感染,總之周圍瀰漫的神聖感讓我不由得整理好情緒,老老實實把手握於額前,排除一切雜念用心直面神明,認認真真的祈求他,倘若真的神愛世人,那麼請保佑我們長長久久……
禱告完成,一隻大手伸過來捏住我的下巴略微抬高,他低下頭吻我的額,“阿門。”
這個羽毛般輕柔的吻燙熱了我的面板,耳根燒紅,心尖兒顫顫巍巍,我主動抱住他的腰,投入他的懷抱,聽著他有力沉穩的心跳聲,不禁由衷感謝神,讓我遇上了他。
手牽手離開教堂時,彷彿周身浸染了神靈的聖潔,我們默契的沒有說話,害怕一旦開口便驅散了福氣。他的手緊緊的緊緊的握著我,體會到一股力量和眷戀源源不斷從他掌心傳來,我噙著舒心的笑,知道他肯定跟我許了一樣的願望。
……
坐上“邊三輪”我們繼續前行。地圖上顯示的景點所剩無幾,這彈丸小島給了我那麼多驚喜和永久的回憶,我已然圓滿。因此安心安靜的側靠著他,由他帶領不管是否遠走天涯,一腔熱血追隨到底。
不過,他沒我想的那麼不著邊際,天真浪漫,他領著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