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哇！既然是這樣，又是黨員，這就更好辦了，黨讓你作什麼你就作什麼吧。&rdo;於是
他對肖飛說起了跟敵人鬥爭的情形……。
齊英的話還沒全部說完，孫大娘、志如、小虎兒一起走進屋來了。孫大娘一見肖飛，就
又是驚慌又是喜悅：&ldo;喲！我那孩兒哪！你可來了！
這麼多的日子不見，快把我想死啦！前些日子聽說縣大隊上的三個傷號，在西邊什麼村
裡叫鬼子們堵了洞口，都死在洞裡了！我真害怕你攤上啊！&rdo;肖飛說：
&ldo;乾娘，你放心吧，別看鬼子們多，他連我一根汗毛也碰不倒。&rdo;
大娘又問道：&ldo;你這些日子是怎麼過來著？&rdo;&ldo;我是單人打遊擊啊！&rdo;&ldo;那，你吃飯可
在哪兒吃呢？睡覺在哪兒睡啊？&rdo;&ldo;這時候的天氣，睡覺還不好說？野地裡到處都可以睡。
吃飯，那就更好說了：到了哪個乾孃家不給我做好的吃啊？再說，還有鬼子管飯吃哩！夜間
鑽進敵人的伙房去，什麼好吃吃什麼。&rdo;
肖飛說著從腰間解下了小包兒來開啟，大夥一看：包裡有一雙禮服呢鞋，有一套綢子褲
褂兒，有兩盒菸捲兒，還有一小扁盒魚罐頭。肖飛把魚罐頭拿在手裡說：&ldo;你們看，我吃的
是這個‐‐魚罐頭。
這是鬼子的官兒吃的，給你們嘗一嘗吧。&rdo;小虎兒還沒有見過這個，&ldo;我要，給我。&rdo;
往前一竄就搶到了手裡。肖飛說：&ldo;等我開啟給你吃。&rdo;他又從兜裡掏出一大串各種各樣的
鑰匙，上邊也串著一把小刀兒，小刀兒上帶著開罐頭的鑰匙。他把鐵盒開啟，裡邊只有十二
條小白魚兒，小虎兒拿起來就要往嘴裡擱。大娘攔住說道：&ldo;別吃啊！這可是好東西，給咱
的傷號吃了去吧。&rdo;肖飛說：&ldo;吃了吧，要這東西好說，只要敵人有咱就能有。&rdo;
於是，幾個人都嘗了嘗稀罕兒，只是志如沒有吃。志如不但沒有吃魚，連一句話也沒有
說。她平常多麼愛說愛笑啊！
這會兒見了肖飛，好象她的話都從眼睛裡說出來了。可是，肖飛就跟她不一樣，他故意
地追著她說：&ldo;志如，怎麼不說話了？
見了我還害臊嗎？！&rdo;
志如這才開口：&ldo;去你的！臊什麼？我是看著你打扮得不象個人樣兒了！&rdo;孫大娘聽了
抿嘴兒笑了笑，看看志如又看了看肖飛：&ldo;可也是，怎麼你穿上這樣的衣裳了？
扭過臉兒來，叫我好好兒地看看，變了樣了沒有啊？&rdo;志如又說：&ldo;變了，三分象人，
七分象鬼。&rdo;小虎兒也跟著說：&ldo;俺肖飛大叔象個特務。&rdo;肖飛說：&ldo;要不是這樣還不行
哩！我要穿上這套綢子衣裳，那可真是象個特務了。&rdo;齊英在旁邊問道：
&ldo;你還化裝特務嗎？&rdo;
肖飛說：&ldo;我還想要志如的一套花兒衣裳，化裝姑娘哩！&rdo;
肖飛這一句話可扭轉了大娘的神情，她立時褪去了笑容說道：&ldo;唉！別提姑娘了，這村
的好幾十個姑娘媳婦都叫鬼子抓走了！已經死了三個，這事兒你知道嗎？&rdo;肖飛說：&ldo;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