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科比,你能看得到樓梯通向哪裡麼?&rdo;
&ldo;看不到,或許下午太陽照在這邊能看清,但是現在才9點多,牆遮住了太陽,我也看不清上面什麼情況。&rdo;
&ldo;是啊,似乎上面有個平臺,但看不太清楚。&rdo;
&ldo;不管它了,爬上去看看周圍的情況吧,可能站的高一點更容易找到進入基地的路。&rdo;
於是我和科比開始順著樓梯向上爬。我不知道透過樓梯爬到eaar大廈的頂樓是什麼感覺,總之我現在的感覺就是麻木。一路向上,除了臺階還是臺階,每14個臺階會有一個轉彎,接著又是14個臺階,每次轉彎我都希望有一個驚喜,結果呈現在我眼前的總是14個臺階。科比在轉了十幾個彎之後就已經不行了,於是我抱著科比永無休止的重複的數著1到14。雖然在機械戰甲的幫助下我並未覺得疲倦,但是無休止的臺階使我的精神極其的崩潰。
在爬了無數的14層階梯後,我甚至渴望下一個轉彎是一條死路,最起碼能夠讓我死心,讓我找到一個往回走的理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總是無休止的臺階和轉彎,就連想放棄返回都要考慮一下值不值得再走無數個向下臺階的迴路,我有些理解什麼叫做不能回頭,什麼叫做一條道走到黑了。
辛好就在我連想直接跳下去的想法都產生了的時候,臺階給我了希望。在轉過一個轉彎後,我發現臺階變成了10階,在10階樓梯的末端我看到了天空,白色的、刺眼的天空。
終於爬到了城牆的頂端,我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些。城牆頂端是個平臺,或者說是過道,環繞著城牆一圈。女牆高約一米五,左右犬牙交錯著,換句話說就是平臺左邊有女牆的地方右邊就沒有,反之亦然,而沒有女牆的地方則有一條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鋼絲攔住,但即使是有這一條鋼絲,這個寬約三米的過道也顯得危險的很,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站在城牆頂端,我才明白為什麼一個直徑超過一公里的蓋子會變成了高約300米的城牆。實際上這個蓋子被分成了許多狹長的扇形,豎立了起來以後,每個扇形從中間又摺疊成兩塊,上面的一塊三角形剛好沿著扇形平面旋轉了180度,補充了每個扇形因為豎起來而拉開的三角形豁口,從而整個蓋子就變成了圍成一個圈的城牆。
我們現在有兩條路可以走,往左、或者是往右,但是理論上無論往哪個方向走,都會在行進三公里後又會回到原地,我們只能希望在環形城牆的314公里之內,某個地方有一條通往城牆裡面的道路。我們隨意的選擇了往右走,逆時針環繞城牆。
我放下了科比,我們並肩向前走,不時的往左邊張望一下,看看是否有通向基地的樓梯之類。
突然,前面衝出幾個人來,打頭的人竟然是一個我很熟悉的身影‐‐貝雷帽。這可真是冤家路窄(路真的很窄),我們剛擺脫這個令人憎惡的面孔不到半天,竟然又碰到了,而且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麼的突然。貝雷帽畢竟是軍人,反應比我快的多,就在我剛生出逃跑的念頭時,貝雷帽已經將槍口對準了我,我定定的站在那裡,我毫不懷疑只要我略微動一下,一串子彈就會撲面而來。一群印度人包圍了我們,各個凶神惡煞,面色不善。貝雷帽似乎很生氣,嘰裡呱啦的喊了幾句,周圍的印度人均紛紛響應,將手中的槍舉過頭頂也是嘰裡呱啦的喊著同樣的一句話,只不過我聽不懂它們在喊什麼。此情此景讓我響起了電影中的某個鏡頭,一個正義凜然的男人很an的喊著&l;打倒日本帝國主義&r;,接著周圍群眾積極響應,舉起拳頭回應&l;打倒日本帝國主義&r;。貝雷帽繼續嘰裡呱啦,但是似乎越來越激動,開始向我們逼進。貝雷帽一邊不停的說著什麼,一邊揮舞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