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但見阮慎言面色怪異,軟劍刺出,愈顯無力,竟是有些不聽使喚,銀裝之人士氣大漲,齊齊反攻,刀劍襲來,他只得變攻為守,額上已是冷汗淋淋。
蒙面客冷哼一聲,滴溜溜的吹出一串短音,隨著笛聲逐漸加快,阮慎言的出招更加緩慢,兩者彷彿在互相剋制干擾,再加上銀衣人的輪番進攻,阮慎言明顯佔據下風。非凡~球球
慕容襄看得分明,原來蒙面客是以自己的笛聲,來牽制和擾亂阮慎言的心神,以達到破敵的目的,現在看來,已經成功了大半了。
“米粒之珠,也放光華!“她冷冷的說道,揮手叫小綠從車內取來琅琊古琴,在車前盤腿坐下,將琴放於膝上,冷靜的喚了聲:“阮侍衛莫慌,我來助你!”
隨即雙手撫琴,凝神挑撥,發出之音清越空靈,卻是彈出一曲清心咒來。
這清心咒是琴絕先生秦浪苦心鑽研數十年的絕學,本意取自佛家箴言,譜作為琴曲,清心定神,去煩止惡,五蘊皆空,苦楚自消。慕容襄閱歷不多,尚未完全領悟其中的深意,只隨了“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的心境,守住一個空字訣來彈奏,對付那蒙面客的玉笛魔音,倒是足夠了。
琴聲漸強,與那笛音糾結在一起,此漲彼消,聲聲交纏。
阮慎言只覺得慕容襄琴聲一起,心神頓時清明,手上壓力瞬間消失,大喝一聲,劍尖一抖,便有一名銀衣男子中劍倒下。
那蒙面客吃了一驚,不再理會阮慎言,轉而朝向慕容襄所乘馬車,發動全身之力,笛音尖利如鋼針,撕心裂肺,齊齊攻來。
慕容襄微微一笑,波瀾不驚,自以琴聲迎敵,所奏之音卻是越來越飄渺,似有似無,幾近不聞。
待得最後一聲停住,慕容襄放下古琴,面色無常,那蒙面客卻是胸中氣血翻騰,吐出一口鮮血來,手中玉笛亦是啪的一聲,從中斷為兩截!
“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力?”那人撫著胸口,指著慕容襄,顫聲問道。
奇怪,她不過是彈個曲子而已,正好能剋制他的擾人的笛音罷了,哪裡又有什麼深厚的內力?
管他呢,先糊弄一番再說!慕容襄眼見阮慎言已將幾名銀衣人盡數打倒,不由得心情大好,笑了笑,故作神秘的道:“你沒聽過我的名號嗎?我乃天上真仙降世,上天入地,無所不能,聲東擊西,指南打北,神行百變,變幻莫測,那可真是驚天地,泣鬼神,那個,至於內力嘛,自然是內力深厚,相當的深厚,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此言一出,身邊眾人全都翻著白眼,紀宣更是心中委屈,誰說他說話最愛咬文嚼字,賣弄風情啊,不信聽聽,他家少爺才是此中高手呢!
那蒙面客擦了擦唇邊的一抹鮮紅,冷笑兩聲,輕蔑的說道:“我別離宮的人已經將這方圓幾里盡數包圍,連宮主都親臨了,饒是你內力再強,也敵不過那漫天雪花……”
“別離宮?”阮慎言身子微震,緊鎖雙眉,握緊了手中的軟劍,憂心的目光轉向車上的慕容襄。
球球~她卻是暗自好笑,漫天雪花?這是盛夏啊,下什麼雪啊?這人長腦袋沒有!呵呵,又不是拍戲,還六月飛雪竇娥冤呢!
稍一走神,再看回去,轉眼之間,場內情勢又起變化!
一對黑衣人不知何時已衝進場內,將馬車團團圍住,然後齊齊轉身,揹著馬車,面朝四方,面上神色堅毅,手中刀光雪亮。
阮慎言楞了一下,頓時喜上眉梢。
慕容襄定睛細看,所來之人面容服飾有些眼熟,正當歡喜之際,一名黑衣男子躍到馬前,沉聲喝道:“阮統領,強敵來襲,你騎馬帶公子先走,我來斷後!”正是那日在山下遇到的暗衛首領!
阮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