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不好的話來。
齊修遠也是這樣考慮的,所以這次他沒有再借口國事繁忙推脫,剛才他也已經重申過,他的母族乃祝氏,而非吳氏。
“諸卿以為他們應當如何安置”
老臣左右看看,發現無人出聲,他心氣惱,不得不躬身道“回皇,臣以為當迎吳氏入宮,如今後宮無主,可讓太后暫管一段時間。”
齊修遠輕笑出聲,低頭去看那老臣,他是老翰林,齊修遠記得他的履歷,二十七歲舉,到如今四十八歲,卻還是一個翰林,二十一年才從七品爬到五品,齊修遠總算知道為什麼了。
陳方是禮部尚書,位置太前,這造成他不能轉身仔細地看一看那傻子。
他現在只是低下頭,偷偷地翻了一個白眼,繼續盯著腳尖不說話。
齊浩然卻怒了,幾乎是在老翰林話音一落時,他跳出來道“吳氏算什麼太后不過一妾室爾,又未有皇分封,你卻太后太后的叫起來,莫不是拿了她什麼好處”
老翰林臉皮一紅,氣惱道“榮郡王慎言,歷來太后的分封都是無異議的,吳氏乃齊太公繼室,皇繼母,任太后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齊浩然嗤笑道“誰說她是我們的繼母了衙門裡的書寫的可是貴妾,貴妾依然是妾。”
老翰林面色一呆,問道“怎會是妾室齊家不是一直奉她為主母嗎”
齊浩然鄙視的看著他道“那是我父親念她生育有功,讓府裡的下人混叫的,我外家祝氏可不認。”
妾提為正室,嚴格意義來說是很嚴格的,需要得到嫡妻孃家的認同書,有了認同書,夫家的人才能到衙門裡認證,家族也才會認。
婚姻是結兩姓之好,一般情況下,只要男方付出一定代價,女方孃家那邊因為女方已去世,為了兩邊不交惡,大多會同意寫認同書。
當年,祝家因為還有兩個外甥在齊家,縱然悲痛交加,也想寫下認同書,算是一筆交易,希望齊家能看在這個面善待齊修遠兄弟。
是齊修遠找了舅舅祝青和祝楓,讓他們不要寫認同書。
齊修遠記事早,當時雖還未滿六歲,卻記得自己母親生下弟弟後雖體虛卻還不至於死亡,他知道自己母親是被父親和吳氏給氣死的。
母親生前不願吳氏為平妻,他又怎麼會讓吳氏在母親死後光明正大的變成繼室
所以拼著自己和弟弟可能會受到虐待的危險,齊修遠依然堅持不讓祝家寫認同書,而後,祝家齊家交惡,齊家十多年不與祝家來往。
而他和弟弟的生活也的確受到極大的影響,好在夏氏住在京城,時不時的將他們接過去住一段時間,又經常登門,顧忌御史彈劾,齊豐這才稍稍約束下人,齊修遠兄弟這才不至於過得太苦。
但那種冬無碳,夏無冰,飯菜不是冷硬是過夜的生活齊修遠永遠都忘不掉。
齊修遠看向殿下憤憤然的弟弟,心一陣恍惚,其實這些他都能忍受,齊家再不好也是他的家,他從未想過要離開這個家,甚至後來鬧到差點與父親決裂的地步。
是他有時候不得不餓肚子,他也依然對那個父親有絲儒慕之情,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對齊浩然下手。
齊修遠已經忘了母親的容顏,卻沒忘掉當年弟弟渾身是傷的躺在地的樣子。
夏氏是經常來看他們,或接他們到範府住一段時間,但那段時間勢必不會多於五天,畢竟齊家還在,夏氏也不好做得太過分,不然到最後受苦的還是兩個孩子。
還是齊浩然的乳母虐待齊浩然的事情發生後,齊浩然才長住在范家的。
當時齊修遠小,雖然疼愛弟弟,但精力和閱歷有限,加白天還要念書,所以只能經常的去看他,印象當時弟弟很愛哭,才出月的孩子,整天晚都哭得震天響,齊修遠心疼,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