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斯內普的想法就不難猜測,無非是為了保護阿爾,或者製造他已經死去的假象。不論是哪一條,鄧布利多都肯定畫像裡的斯內普知道所有的一切。
否則他不會這明顯的厭惡自己,對此偉大的白巫師有著十二萬分萬人迷的自信。
“如果你被糖漿填滿的大腦還能正常工作的話,我想你該知道我只有之前的記憶,而沒有之後的。”被波及到的斯內普不滿的看著鄧布利多,他當然知道鄧布利多的目的,“我和那個傻子不一樣,他會因為責任和愧疚聽從你的吩咐,但我不!不要忘記,鄧布利多,你現在還住在我的家裡。”
最後一句涼涼的提醒讓鄧布利多吞下了想要繼續調侃斯內普的話,他有些驚訝的看著身邊的斯內普:“你不大一樣,西弗勒斯,我是說,你們的性格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符合。”
“你想說我沒有像那個傻子一樣給你面子,聽你的吩咐,甚至為了你的威脅而去送命嗎?”斯內普涼涼的睨了眼鄧布利多,唇角微微勾起,笑容譏諷,帶著一副標準刻薄的斯萊特林蛇王模樣,“我要逐客了,我想身為主人我還是有權利驅趕不受歡迎的客人。”
聽到斯內普叫另一個自己為“那個傻子”的時候,阿爾幾乎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起來,他顯然發現了這個斯內普的不同,不過並不是鄧布利多口中的性格不一樣,而是顯然,斯內普在製作畫像的時候並沒有將全部的情感複製給他。
畫像裡的斯內普沒有那麼多的羈絆,所以他可以毫不留情的鄙視鄧布利多,不帶任何負罪感的譏諷哈利,也同樣面帶鄙薄的說著那個製作自己出來就為了逃避現實的傻子。
但是,他面對阿爾的時候,卻還是一樣無法拒絕他。只要阿爾肯用溼漉漉的祖母綠眼睛凝視他。
這一點阿爾已經證實過了。(未來)
其實,這個西弗也挺可愛的。
“不不不,西弗勒斯,你不能這麼殘忍,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你怎麼可以忍心讓我無家可歸?”鄧布利多立刻倚老賣老起來,牢牢抓著畫框的邊緣說什麼也不走,這個動作幾乎破壞了他身為“最偉大白巫師”的形象,但他樂此不疲。
是的,樂此不疲,阿爾看得出來,這個時候鄧布利多已經放下了他的重擔,如果不是在等著吩咐哈利一些事情,恐怕他都不會留在霍格沃茲了吧?
畫像裡的兩人拌了一會嘴,最後斯內普才將注意力放到了阿爾身上。
“你——”他斟酌了一下詞語,“那個傻子囑咐我要幫你完成你的藥劑,我想你會多一個最偉大的白巫師作為幫手,如果你不嫌棄他羅嗦的話。”
阿爾原本因為兩人無視他的舉動而有些失落的表情瞬間亮了起來,然後像小貓一樣忙不迭的點頭。
斯內普看到他可愛的樣子微微牽了牽嘴角。
而角落裡,被嫌棄羅嗦的鄧布利多默默在地上畫著圈圈。
霍格沃茲校長
與此同時,被畫像裡的斯內普稱之為傻子的男人,此刻正帶著德拉科站在伏地魔面前等待他醒來。
即便他們已經行動回來,時間也仍舊很早,而這個時候大多數時間伏地魔是仍舊在休息的,他剛剛復活沒有多久,身體也還很虛弱,不得不佔用更多的時間用睡眠來恢復體力。
不過這些實情伏地魔當然不會告訴他的食死徒,也就只有一直為他熬製魔藥的斯內普隱隱有所察覺而已。
貝拉特里克斯夫婦站在不遠的地方吩咐彼得給他們準備早餐,指揮得無辜的小耗子團團轉,但他始終沒有將求助的眼光遞到斯內普這裡,顯然是知道貝拉特里克斯同斯內普的恩怨,不想節外生枝。但偏偏是這樣,反而讓斯內普有些不忍。
他從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
“蟲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