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沃羅·岡特的戒指放在鄧布利多的手上,已經破裂,趁著他焦黑的手掌顯得格外嘲諷。很明顯,他曾經被戒指上附著的魔咒誘惑而戴上了它,最後被詛咒。
鄧布利多苦笑了一下。
“是的,我做了傻事。誘惑太大了……”
“什麼誘惑?”
鄧布利多沒有回答。但他的腦海裡已經映出了一個英俊的金色頭髮的男人,不過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你得相信你可以活著來找我已經是個奇蹟!”斯內普怒氣衝衝地說,他簡直不能相信一直笑得這麼老狐狸的鄧布利多身上還帶著這麼嚴重的詛咒——這足以威脅他的性命,而他卻絕對不能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死亡,“戒指上有奇怪的詛咒,而我最多能只能把它遏制住。但你的手,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
鄧布利多聞言舉起那隻焦黑、無用的手,仔細端詳著,就像面對著一個非常有趣的古董。
“你認為我還有多少時間?”我還有多少時間可以引導哈利和阿爾?還有多少時間就要徹底離開那個人了呢?
鄧布利多的語氣聽上去輕鬆隨意,如同在詢問今天的天氣如何。但反而是這種滿不在乎的輕鬆讓斯內普遲疑了一下。
“大概一年。現階段沒有辦法永遠遏制這樣的魔咒。它最終總會擴散,這種魔咒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加強。”
鄧布利多露出了微笑。他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了,這訊息對他來說似乎無足輕重。
“我很幸運,非常幸運,有你在我身邊,西弗勒斯。”
“如果你早點兒到我這來,我或許能多采取些措施,為你爭取更多的時間!”斯內普惱怒地說,他低頭看著破碎的戒指,“你以為你的性命只是你自己的?”
“好了,西弗勒斯,我承認我昏頭了。”鄧布利多揮揮手阻止斯內普繼續這個話題,“也好,這樣就使事情變得更簡單了。”
斯內普似乎完全被弄糊塗了。鄧布利多笑了笑。
“我指的是伏地魔圍繞我制定的計劃。他計劃讓馬爾福家那個可憐的男孩殺死我,不是嗎?”
顯然他是在指剛剛納西莎和斯內普訂立的牢不可破的誓言。
斯內普有些頹喪的坐了下來,看著笑容可掬的鄧布利多。恐怕誰也想不到他一直在承受著魔咒侵蝕的痛苦。
或許從這一點看,他確實是一位偉大的巫師。
“你到底想做什麼,鄧布利多?我有些弄不懂你了。”斯內普皺著眉說,“黑魔王沒指望德拉科能夠得手。這只是為了懲罰盧修斯最近的失敗。讓德拉科的父母眼看著兒子失手,然後付出代價。這些我想你都知道。”
“總之,德拉科像我一樣被明確地判了死刑。”鄧布利多並不介意斯內普的不滿,“我以為,一旦德拉科失手,接替這項工作的自然是你囉?而且,你也是這麼承諾馬爾福夫人的。”
客廳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鄧布利多知道是為什麼,他想斯內普已經猜到自己要做什麼了。
“他相信學校很快就會被他控制,所以我很快就不需要再繼續在霍格沃茲裡做‘內應’了。”斯內普有些譏諷的說。
“如果學校真的落到他手裡,”鄧布利多將那隻乾枯的手藏進了袍子裡,好像是臨時想到插了一句,“我要你起誓你會盡全部的力量保護霍格沃茨的學生,行嗎?”
斯內普猶豫了。
他很清楚,如果答應了鄧布利多,就等於答應他在必要的時候接任他一直在做的工作——用自己的一切引導哈利·波特殺死伏地魔。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阿爾已經答應了我的邀請,就任霍格沃茲的助教了,你希望他當你的黑魔法防禦術助教嗎?你知道的,我今年邀請了你曾經的魔藥教授斯拉格霍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