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跑一邊抹汗,“哎喲,也不知道能(人)家肯不肯換……”
人家根本沒搞清楚啥——就看見一條黑影一晃,然後面前多了一枚碩大的珍珠,而馬桶少了一個。
“你買這個幹嘛?”君珂詫異。
費亞神秘而興奮地笑而不語,在旁邊一條小河邊舀了一桶水,恭恭敬敬奉到君珂面前,“村長,渴了吧?喝。”
君珂:“……”
馬桶水被君珂堅決婉拒,費亞也不生氣,樂呵呵將馬桶背在背上,在路人奇異的眼光中招搖過市。
半晌他嘴癟起來了。
“怎麼了?”君珂倒是喜歡他,費亞小她一歲,在她眼底弟弟似的,“什麼事不高興?”
“騙子!”費亞勃然指控,“木(沒)有漂亮的!差得遠!”
君珂扶額——敢情這小色鬼,就記得漂亮姑娘!
為了表示對欺騙費亞的懺悔道歉,君珂決定先帶他們去換衣服,然後去酒樓吃飯,隨便兌換了一塊從陪葬品上敲下來的金子,就叫了滿滿一桌菜,四個小夥子自從菜上桌,就把腦袋埋碗裡沒抬起來過,費亞蹲在凳子上(在村裡男人們吃飯都是捧碗蹲在門口的),一邊四處亂拋雞魚骨頭一邊不住大喊,“好刺(吃)!好刺(吃)!比田鼠羹好刺(吃)多了!村長,餓(我)要天天來刺(吃)!”
四面食客紛紛走避,臨走時都同情地看一眼君珂——這姑娘是啥子村長?傻子村的?唉,可惜了一張好容貌。
此時距離當初雲雷大比君珂亮相已經過去三年,當年遙遙一瞥的驚豔在大多人記憶中已經淡去,就算覺得君珂容貌出眾,似有眼熟,也一時聯想不到那位傳奇人物身上去。
君珂被看得實在尷尬,無奈之下只好站起來,到視窗看風景,離那群丟人傢伙遠一點。
她在視窗站了一會,忽然看見有人鮮衣怒馬疾馳而來,隨從無數,驚得雞飛狗跳,四面人等紛紛走避。君珂正想這誰啊這麼跋扈,一看,笑了。
老熟人,雷昊。
他雷家現在應該是雲雷宗主了吧?難怪這小子威風更甚一籌。
君珂本來就打算吃過飯去雷家看看的,此時見他心中一動,便想跟上,忽然目光一凝。
雷昊一路狂暴疾馳,但看來有幾分異常,路左邊的攤販他絲毫不動,馬鞭卻常常往路右邊攤販照顧,有意無意,衝散了那些攤販的顧客。
路右邊攤販都在將自己的攤位向後挪,君珂的角度看不見這些人的模樣,但這些人的動作,卻讓她心中一動,有熟悉的感覺。
雷昊的鞭子,正甩向右側一個鞋攤的一個顧客,眼看要將那人捲起,忽然一人大步而出,一把便抓住了雷昊的鞭子。
“二少,這些做小本生意的兄弟,不曾得罪了您,何必苦苦為難?”
“為難?”雷昊的聲音怪里怪氣從底下傳來,居高臨下睨著那人,“姜統領言重了,我怎麼敢為難雲雷軍的兄弟?我是看這些人圍而不買,實在討厭,幫兄弟們清清場嘛!”
這話一出,底下那男子氣得渾身發抖,君珂的眼睛,卻眯了起來。
她已經認出那男子是她的雲雷首領,那個刀疤少年姜輝,在她離開後,姜輝自然是雲雷的統領。
雲雷既然無恙,雲雷軍自然安然迴歸,她以為必然是一片祥和早已定居,怎麼,從今天這一幕來看,似乎相處得並不融洽啊。
君珂唇角浮現一絲冷笑——如果是雲雷軍不妥,她沒什麼說的,如果是雷家的問題,那就不好意思了。
她君珂已經回來了!
隨手丟擲幾錠大銀給侍候的小二,她道:“給這幾位再上菜,撐飽了就安排你們後面的房間。”又回頭對費亞道,“照顧好兄弟們,我去去就來。”
她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