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遊,她忽然想起明朝皇帝大婚前的性啟蒙,據說皇帝睡在床上,只露出“龍爪”,四個年輕美貌,專門挑選出來負責教導皇帝房事的宮女,從皇帝腳頭的被窩裡鑽進去承歡……嗯,這麼一比納蘭真可憐,這麼幸福的一道工序被自己給省了……
想到這裡不禁吃吃一笑,還沒笑出口,忽然一雙手臂伸過來,隨即天旋地轉,被褥大翻,頭朝下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那胸膛微微震動,似乎也在低笑,她猝不及防,下意識要掙扎,一雙溫柔暖熱的唇,已經堵住了她的唇。
君珂安靜下來,伸出雙臂,輕輕攬住了他的頸項。
她的手臂柔軟像水底蔓草,自南方進貢而來的極品南緞,滑得流雲一般,在緊貼的肌膚之間恍若不存在,卻又時不時貼上去便輕輕一滑,像流動的魚兒在水中相觸,似要觸及時一個流曼的轉折而錯身,透明的水波因此層層盪漾,漾出溫柔的弧度。這般滑來滑去,不知道哪裡便熱了起來,又不知道哪裡便軟了下去,身體那般的滑,心卻像被大力摩擦,糙而熱,生出細密的栗子,竄著流動的野火,彼此的呼吸都開始急促。
他霍然便要翻身,她垂著臉,習慣性等待,不想他翻身的動作做到一半便即停息,反而停了停,舉高手臂,將她舉在自己上方,臉對著臉。
君珂這下真羞了,這種姿勢,讓人感覺彷彿自己被洗刷乾淨,臨盆送上,正待人刀叉開動,大快朵頤,底下那傢伙的眼光,欣賞三分之一,掠奪三分之二,盡在一些不適合觀看的角度飽足,而她這三件套的睡衣看似三件,其實最外面那件只有鬆鬆的繫帶,沒有紐扣,此時全然敞垂,早已落到肩膀之下,裡面那件低胸吊帶便呼之欲出,從納蘭述的角度,別說那件薄薄的吊帶了,該看的,不該看的,都近在他鼻尖之上,他呼吸的熱氣撲上來,撩上她微涼的肌膚,也不知是羞還是熱,漸漸便泛上一層淡淡粉紅,像春風攜了桃花,落在雪白的絲席上。
納蘭述的眸瞳裡,倒映著她垂落的長髮和大片大片瑩白的肌膚,黑與白的交織,襯粉紫柔和,反倒驚心的豔,他呼吸微微急促了些,雙手一掬,掌心顫顫軟軟,如兜住了一彎香雪。
君珂驚得低低一呼,忍不住顫聲道:“你這流氓……這麼舉不累?快放下我……”
納蘭述立即手一鬆,砰一聲她栽到他胸膛上,肌膚相貼,各自灼熱,底下的納蘭述發出一聲痛快的呻吟——真是浪濤拍岸,洶湧**啊……
君珂捂著撞得生痛的某處,惱羞成怒,“你幹什麼!”
“是你要我放下的啊?”某人毫不知羞恥,坦然答,隨即用饒有興趣的眼光瞅著她,“重了?撞著了?哎呀抱歉,一時手痠,要麼讓為夫再重來一次,這次保證溫柔妥帖,輕拿輕放。”
“混蛋!”
“太粗魯,罰秘本春宮第三十二招……”聲音越說越低,某人已經絞股糖一般纏了上來,在她耳邊嘰嘰咕咕,“為什麼不穿豹紋?不然那件黑色透明的也好啊……銀白的也不錯……桃紅的那件還要鮮豔些……不過這件也還不錯……挺適合你……神秘誘惑像個妖姬……妖姬……來……咱們試試新花樣……”
“想得美……”某人半推半就,氣喘吁吁,“……餵你幹嘛……”哧的一聲輕響之後又一聲驚呼,“……撕破了……你這瘋子……人家好容易穿一次給你看……眨眼你就要撕……”
“穿上就是為了要脫的,選最好的綢緞就是為了要撕的……清脆琳琅最助興……妖姬……”納蘭述的低笑在被褥裡聽來分外魅惑,“……今天怎麼這麼乖……那再換件好不好……那件豹紋的……豹紋的……”
“暴打你的頭……”君珂在碎裂的褻衣裡掙扎,光滑的絲綢寢衣碎在身前身下,粉紫的蝴蝶停留在潔白的雪地,偶爾被風吹起,現一彎玲瓏的山巒,山巒有幽谷深深,有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