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出府?”
“自跨進公主府後,就未曾出府。”
“今日我讓人找的那個重病患者去醫館求醫,他也未出?”
“是的,醫館來人去公主府報知柳杏林,柳大夫說這邊病人還未脫離危險,讓那邊等等。”
“當時柳大夫氣色神情如何?”
侍女猶疑了一下,道:“似乎……精神不振。”
又是一陣沉默,半晌那侍女小心翼翼道:“郡主,您放心,寒蕊是受過您大恩的,就算那邊這次是計,就算她真中了計,也斷不會牽連到郡主您身上……”
“寒蕊出現在那裡,不牽連,也是牽連。”姜雲澤淡淡道。隨即起身,道:“給我更衣。”
“這麼晚了,小姐您要去哪裡?”
姜雲澤聽著隔壁府中沒有動靜的動靜,唇角浮現一絲淡而冷的笑意。
“我去……翻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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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這邊全盤陷阱等人自投羅網,姜府那邊,西北角一個小門無聲無息開了,一乘四人軟轎,悄悄抬出了門,沒入夜色中。
一刻鐘後,距離兩府不遠的燕京府,鳴冤鼓被人重重敲響!
“姜左相府明映郡主,為侍女誣告他人事,特來鳴冤告訴!”
夜色裡鼓聲沉雄,聲聲傳入重重府衙深處,驚得打瞌睡的衙役急忙衝出門檢視,便見幾位侍女淚流滿面,扶著一個戴帷幕的女子,那女子正艱難地手持鼓槌,使出全身力氣敲鼓,她身姿纖細,輕弱似可被風捲去,寬大的深紫衣袖卷落,露出的一截手腕白而細瘦,讓人擔心那鼓槌過重,會將這嬌女傷折。
衙役不敢怠慢,趕緊將姜郡主請入府衙,連夜請來燕京府丞,自然不能讓千金之女過堂,忙將姜郡主請入內堂。
這邊剛請入內堂沒多久,還不知道郡主在內室裡和府丞告了什麼,那邊鳴冤鼓,再次被重重敲響!
“正儀公主向正儀,為姜左相府明映郡主指使侍女殺人並誣告事,特來鳴冤告訴!”
一夜之內,兩位帝京天之嬌女親來鳴冤擊鼓,燕京府頭都大了,只好再大開正門迎接向正儀,向正儀大步而入,手中拎著被卸了下巴的寒蕊,往地上一摜,冷聲道:“府丞大人!昨夜這侍女指控我和君珂合夥謀殺朱光,你當時在場是不?實則是這侍女,殺朱光在前,試圖滅口於後!今夜她潛入我府中,意圖將朱光滅口,被我抓個正著!人證俱在,無可辯駁!府丞大人,麻煩你立即點起衙役,前往左相府,將那縱使惡婢殺人還意圖栽贓的女人,捉拿歸案!”
向正儀自認為這番話言簡意賅,人證俱全,沒有什麼好再囉嗦的,誰知對面府丞大人張口結舌半晌,吃吃道:“公主……怕是有誤會吧……”
“嗯?”向正儀眉一豎,拎起手中寒蕊,“這個女人出現在我府中,再次下手害朱光,此事朱家、睿郡王、柳大夫、我府中人都親眼所見,人證都帶來了,難道你質疑我在作假?”
“不敢不敢,此女有罪是必然的……”府丞連連點頭,“不過……”
“那就速速點人去捉拿姜雲澤!寒蕊不過一個侍女,和我等無冤無仇,沒有主子指使,怎麼能有如此毒計!”
“公主你誤會了吧?說姜郡主指使?這,這怎麼可能?”
“不是她能是誰?”向正儀不耐煩地將府丞一推,“哎呀別囉嗦了,等下我自然讓這女人給你證據!現在速速去傳姜雲澤。別給她跑了!”
“這……”
“不勞公主擔心,我已經在這裡了。”
驀然一聲帶笑回答,驚得眾人抬頭,隨即便見內室簾子一掀,一個戴著珍珠帷幕的紫衣少女,緩步出來。
向正儀呆了一呆,她認得姜雲澤的聲音,萬萬沒想到她竟然先一步到了府衙,一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