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教皇的影響力來穩固自己的地位和名聲。可他在面對教皇的時候卻採用了恫嚇的手段,只想讓教皇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還想將教皇擺弄為自己的傀儡。結果,教皇沒有聽從他的要求反對英國,他就派軍隊一口吞下了教皇的領地。可據我所知,當時教皇在民間的影響力極其巨大,幾乎可以比擬蒙古和青藏的活佛,可說是不可估量。在拿破崙之前,許多歐洲的國王。不管多麼強勢,面對教皇的時候都不得不表示尊敬,可拿破崙卻要操縱教皇……此種作為,失誤巨大,短視,可說是沒有任何好處。”
“如果是你,你怎麼辦?”郭金章又問道。
“若是我,”袁世凱抬眼看了看天花板,“若是我,我就隱而不發,或者,乾脆就把教皇供起來。他不是什麼天主的代言人嗎?那就讓他整天參神悟道,自己個兒跟天主聊天兒去,我卻派人把持教廷,將教權一統手下。”
“這不還是扶植傀儡麼?”郭金章笑道。
“自然是傀儡。”袁世凱微笑:“可惜,拿破崙不懂,這傀儡,也有很多種。教皇,是必須面色光鮮的那種。他想打就打,想嚇就嚇,成何體統?”
“話雖如此,可教皇這個傀儡獨有一國,想要暗中將其架空,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得到的。”郭金章笑道。
“這就要些細微的手段了。”袁世凱“嘿嘿”乾笑了兩聲,“不過,相比起他對付教皇的手段,這拿破崙最大的一個敗筆,就是他對自己的手下太過刻薄。”
“哦?怎麼說?”郭金章笑問道。
“那個叫艾什麼魯什麼克的說:拿破崙的失敗不在於人民起來反抗他們的君主,也不在於四個敵對國家聯合起來打他。他是被沒有道義的僕人和背叛他的朋友合力擊敗的,而這一切又全部是在一個即為臣僕又為朋友的人指使下進行的……”袁世凱嘆了一口氣,“說這話的那個傢伙祟敬拿破崙,可他卻忘了,拿破崙最後之所以會眾叛親離,實是咎由自取。”
“……”
“拿破崙剛當上執政的時候,公開對人談論自己的那些幫手,居然說:‘這些不久前還是犯罪高手的精明人,現在在為我建築一所新的大廈。’……什麼意思?這些人幫他發動政變,把他推上了執政官的寶座,他居然還說人家以前是‘犯罪高手’,這擺明了就是看不起人。如此一來。他的那些手下自然不會再跟他緊密如一。反而還會防備著他。他當了皇帝,經常用什麼真真假假的雷霆之怒敲打他人,可這歐洲畢竟不同於我華夏,在我華夏,講究雷霆雨露皆為君恩,為人臣子者都當慨然而受;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可即便如此,也經常有逆子叛臣,悖亂綱常人倫。反觀歐洲,本就沒有什麼忠君愛國之念,何況他這個皇帝也本就是搶來的,如此淺薄的敲打,只會讓那些有才之人心生逆反,君臣變得再無信任可言。而沒了信任,平日裡也就無法君臣相和,拿破崙也就只能透過語言神情來判斷一個人是否忠誠。可如此一來。對上那些老謀深算的傢伙,他又如何能夠知道對方早已背叛了他?……而除此之外,拿破崙對自己本家的那些兄弟也是極其專橫,同樣也想著操縱他們。結果,即便是他讓那些兄弟當了國王,那些人最後還是一個個地起來反抗他……”
“拿破崙曾對人說:‘我唯一的朋友是達武,他冷酷無情,正符合我。’‘推動人們前進的動力是自利和畏懼……’‘統治者面對民眾應該充滿威嚴,……你問我。為什麼措施嚴厲?我之所以恫嚇他們,就是避免恫嚇他們的事情真的發生!’‘帝王之善,必須具有帝王的威嚴……如果人民稱他是個老好人,那他的統治就失敗了’……這些話,極其偏頗。為人君者,雖需威嚴、冷酷,卻並非時時都要表現出來。因為那樣只會讓君王離臣民越來越遠。而且,他也忘了大義與道德。忽略了這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