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牛仔估計也不想跟著他們,關鍵是不跟不行啊。就像他們一樣,不跑也不行……
“那這傢伙怎麼辦?”
華工們在伊爾格的帶領下,押著克爾等人又向後院兒走去,郭金章走在前面,卻突然又聽到簡旺在後面叫自己,回頭一看,那大個子正看著倒在地上的安吉洛愁眉苦臉。
“給他包紮一下,一起帶上走!”
“受了傷,帶著累贅!”李阿生突然道。
“那你說怎麼辦?”郭金章隨口反問道。
“要我說?……”李阿生冷冷地抽了一下嘴角,轉身舉起手槍向著安吉洛走了過去。
“上帝!”
這幫人實在是太兇殘了!伊爾格在前面走著,注意力卻並沒有絲毫的放鬆。他太害怕了,害怕這些中國人會像剛才開槍打穿安吉洛的大肥腿那樣突然也在自己身上開個洞……可他沒想到,這些人並沒有找他,而是再次找上了安吉洛。可憐的胖子,只因為中了一槍,沒法帶走,就要被人殺死……那個中國人就是這個意思吧?他雖然沒有看到,可那語氣……他不停地在胸口划著十字,只希望上帝保佑自己,不要讓自己跟耶穌一樣遇難,他可沒有耶穌那樣能夠死而復生的本事!至於安吉洛……隨他去吧,大難臨頭,各人只能顧各人了。
“唔,唔唔……”伊爾格看不到都能聽得出來,身為當事人的安吉洛自然更能明白李阿生的意思,看著這個中國人滿臉殺氣地靠近自己,這位丹佛屠宰業的第二號人物立時就掙扎起來,肥碩的身軀不停地在地上晃動,尤其是頭,更是晃個不停:
“唔,唔唔……”
“你嚇著他了!”郭金章看了李阿生一眼,笑道。
“誰嚇他了?”李阿生生硬地冷哼了一聲,“老子本來就是要殺了他!”
“不能殺!”郭金章道。
“為什麼?”李阿生不滿道:“又不缺他一個!”
“現在是不缺,可誰敢保證呆會兒不缺?多一個人質,多一分安全!”郭金章道。
“沒錯,金章說的對。”錢世德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過來,“咱們現在還是在險地。如果現在就殺人,呆會兒那些白人就敢不管這些傢伙的死活,那樣的話,咱們想跑也跑不了了。”
“這話怎麼說?”劉通福懷裡抱著幾瓶酒剛從裡面出來,聞言問道。
“現在殺了人,是咱們殺的;呆會兒那些白人不管這些傢伙的死活,照樣還能說成是咱們殺的,你說他們會不會動手?”錢世德反問道。
“不能吧?”梁祖應弱弱地問道。
“怎麼不能?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哪個不是心黑的跟鍋底一樣?”錢世德冷哼了一聲,“老子當初打仗,碰到這種事兒不只一回兒。官兵殺了人,屠了城,全他M的怪到我們太平軍身上;他們自己人也是,為了爭功,背地裡就敢下死手,說出去還是我們太平軍……可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辯都辯不清,老百姓聽了也不知道誰對誰錯。結果兩邊兒都躲著!”
“可這兒畢竟是美國,那些牛仔也不是大清的官兵!”梁祖應道。
“當官的都一樣,就是看手段怎麼樣,能不能遮掩得住罷了。再說了,咱們這回對上的不就是官兵?”錢世德反問道。
“可這傢伙受了傷,又這麼胖……怎麼帶?”李阿生叫道。
“包紮一下,讓他自己跟著。”郭金章道。
“他跟得上?”趙大昌看了一眼安吉洛的身材,冷笑道。
“跟不上,就再開槍打他另一條腿兒,然後直接拿繩子拴在馬車後面拖著!”郭金章冷冷說道。
“好主意!”錢世德伸出了大拇指。
“魔鬼!”
前面的伊爾格和克爾兩人同時一哆嗦,互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