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有人看見你,給我們送信,我們讓家興把你給追回來了,你是不是就當沒回來過呀?”
連守信這一句句話將連繼祖問的啞口無言。
連蔓兒坐在炕沿上,心裡想,連守信這還是第一次說這麼重的話,而且物件還是備受連老爺子重視、疼愛的連家長孫連繼祖。誰讓連繼祖這次做的這麼過分那。連守信只是當面叱問,這就已經很客氣了。要是換做脾氣壞的,動手教訓連繼祖,那也合情合理,別人知道了,不僅不能講究。還得說連守信做的對。
“四叔,你誤會了。”連繼祖抬起衣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陪笑解釋道。“我沒要走,我就是……有點事,打算回頭來看四叔和四嬸來。”
連繼祖這麼說著話,還露出有點可憐的表情討好地對張氏笑了笑。在他的印象中,張氏性子最為綿和、好說話,對待晚輩很慈愛。連繼祖這個動作,是心裡希望。張氏能說句話,幫他解圍,給他個臺階下。
張氏收到了連繼祖可憐巴巴的眼神,不過,此刻她對連繼祖的所作所為也十分反感,並且深知事情重大,難得連守信能這樣威嚴,實在不是她隨便給臺階的時候。
“繼祖哥。我在後頭追你,喊你半天,你都沒搭理我。你的馬車都出了鎮子。上了去太倉的官道了。要不是正好有人在你那馬車的前頭,幫我攔著你,就我一個人,還追不回來你。”吳家興就笑著道。
吳家興是個心思玲瓏的人,看連守信和張氏的態度,他也就不肯給連繼祖留面子,乾脆將實情都說了出來。
連繼祖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這不是快要考試了嗎,我、我也是為了連家。”連繼祖含糊其辭地道。
“繼祖哥,就在我們門口停一會,不超過一刻鐘的工夫。能耽誤你啥大事啊?”連蔓兒開口道,“繼祖哥,你就說你對我們家有啥意見吧?還是就是看不起我們家了?”
“不是,不是。”連繼祖連忙擺手否認道。
“繼祖哥,你是啥意思,你明說唄。”五郎道。
一屋子的人。都看著連繼祖。
連繼祖額頭不住地冒汗,猶豫了半晌,才站起來團團地作揖。
“這事是我辦的不對,四叔、四嬸,我給你們賠禮。”
“繼祖哥,你不把話說清楚了,你這賠禮,我們可不敢接著。”連蔓兒見連繼祖這樣,就道,“繼祖哥,你回來是幹啥的?為啥故意避開我們?是你自己個的主意,還是誰交代給你的?”
不提她們已經知道周氏回來的事,先將連繼祖審問清楚,掌握了主動再說,這是剛才在外面,一家人商定的方案。
他的賠禮被拒絕,而且連蔓兒這幾句話都正問在了點子上,連繼祖內心焦灼,站在那,是繼續站著也不是,回去坐下也不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我把老太太給送回來了。”半晌,連繼祖垂著頭,坐回到椅子上。那姿態,竟有幾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味。
這麼一個毫無責任心的男人,連蔓兒覺得手有點癢。
“繼續說啊,繼祖哥。”強忍下怒火,連蔓兒接著問道。
“……老太太想家了,說想回來待幾天,我就把老太太給送回來了。”連繼祖道。
周氏想家不想家的,連蔓兒不知道。但是她肯定,周氏這個時候,絕不會自願獨自回三十里營子。因為,周氏不會離開連老爺子。太倉還有周氏放不下心的連秀兒。周氏絕不會扔下太倉縣丞內宅的管家大權,讓古氏自在。
周氏沒有任何理由離開太倉。
“哦,是這樣啊。”連蔓兒佯裝相信了連繼祖的話,“那我大伯孃和我大嫂都一起回來了?”
“沒。”連繼祖答道,“大太太病了,起不來炕。你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