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張氏也是心有餘悸,“孩子他爹。你剛才那樣,把我的心嚇的蹦蹦亂跳。想起她三伯那天的事,我這後怕啊。孩子他爹,以後他奶再逼勒你,說啥你也得想想我們。就算你不想著我,你也得想想咱這幾個孩子。要是你有個好歹的,幾個孩子年紀都這麼小,他們以後的日子可咋辦啊?”
“就是啊。爹,你可別扔下我們不管。”小七就道。
“你們都想的挺遠的。我能有啥事。”連守信見張氏和幾個孩子這樣,忙就道。“我啥事沒有,我那、那就是嚇唬嚇唬他奶。”
“真的?”連蔓兒立刻問道。
“真的。”連守信重重地點頭。真的才怪,那時候他是有那麼……一點不對勁,不過現在被妻兒問起,他只能這樣說。
連蔓兒暗暗笑了笑,她可不相信連守信當時是裝的。不過,既然連守信這麼說,那她也不妨就順著他說。
“爹,你這次做的太聰明瞭。”連蔓兒用略有些誇張的語氣讚道。
“是、是嗎?”連守信有些心虛。
“是,太是了。”連蔓兒立刻就道。“爹,你看,每次一遇到啥事,我奶要是不佔理,還要硬逼著咱做啥事的時候,我奶不總是拿那些話來拿捏你嗎。然後。你每次都沒辦法。那次我三伯被逼的瘋了一回,我奶就消停了好幾天。以後,要是再遇到這樣的事,爹,你就像今天這樣,你就裝瘋,我奶就拿你沒辦法了。”
既然連守信無法正面與周氏對抗,那麼裝瘋耍賴這一招就不失為上策。
“我看這樣還真行。”張氏被連蔓兒的話啟發了,“孩子他爹,你看他奶對他二伯咋就沒辦法……”
“二伯能耍賴。”小七接了張氏的話茬道。
連枝兒、連蔓兒和五郎就都低聲地笑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張氏也笑了,又道,“他二伯人家不管他奶說啥,他都能一個耳朵聽,一個耳朵冒,從來不帶走心的。他奶愛說啥說啥,人家還是該幹啥幹啥。你看人家,活的多自在,身體也好。孩子他爹,你也學著點。不為別的,就為你自己個身體好,別憋屈出病來。……他三伯看著好了,我看著,精氣神就不比以前。就怕他落下啥病根,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孩子他爹,你可別和他三伯似的。”
“不能。”連守通道,聽張氏和幾個孩子這麼一說,他真的開始認真考慮裝瘋這個法子。
“要不,以後他奶再這樣,我就讓他奶先掐死我?”連守信想了想,不知道怎麼回事,嘴裡就冒出來這樣一句。
連蔓兒很驚喜。
“爹,你要真能這樣,那我奶以後肯定就不來欺負我們了。”連蔓兒道。只要連守信不受周氏的要挾,周氏就沒那個底氣,敢一次一次地來欺負張氏和她們。
“那、那咱奶要是真上來勁,真把咱爹掐個好歹的,那、那咋辦啊?”小七畢竟年紀還小,就認了真,很擔憂地道。
連守信扭臉抹了把淚,還是他這小兒子最心疼他。
“小七,想要啥東西啊,從爹工錢里扣,愛買啥買啥!”連守信感動之餘,很大方地道。
“爹,我奶要是掐你,我肯定去救你。”小七立刻星星眼道。
大家又笑了一陣。
“也別當是玩笑話,沒辦法了,這還真就是個辦法。”張氏最後道。
“嗯。”連守信鄭重地點頭,他總得活下去,也不能總讓妻兒跟著他受氣。下次,若是周氏再逼迫他,他還真得試試這兩個法子。
一家人說笑著將韭菜餡餅全包好了,又在鍋裡用油煎的香香的,擺上桌來。
“……還給上房送點不?”沒動筷子之前,張氏就問連守信。
“上房晚上吃啥?”
“也是韭菜餡的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