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身子好了,地裡的活計也都做完了,因此這些天張氏和連守信也在幫忙做蒜香花生,對於流程他們很清楚,都認為兩天時間做出二百斤的蒜香花生,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反正我都答應了,做不出來也得做出來。”連蔓兒抿了抿嘴道。
一家人看著連蔓兒,都無語了。
連蔓兒自己就忍不住笑了。
“我說笑的。”連蔓兒就道,“這事我想好了,兩天的時間,咱們肯定能做出二百斤的蒜香花生來。”
連蔓兒就將她的打算說了出來。
“要是這樣,那還真成。”
不僅張氏和連守信臉上放了晴,五郎幾個孩子也都笑了起來。
“這事要成,還得先說通我爺。”連蔓兒就指著那兩壇老白乾道。
“這是好事,還能把家裡的花生賣掉,你爺肯定能答應。”連守信就道。
連蔓兒就和小七抱著酒罈子。和連守信一起到上房來。
連老爺子正坐在炕頭抽菸,看見他們來了,就招呼他們坐下。
“爹,這是蔓兒幾個孩子,給你打的酒。”連守信就道。
連老爺子自然也瞧見了連蔓兒和小七抱著的酒罈子。
“你們剛分家過日子。哪有錢,這不年不節的,給我打啥酒。”連老爺子就道。
“爺。這是我們賣花生賺的錢。賺的不多,先給爺打這老白乾,等我們賺的多了。給爺買更多更好的酒。”連蔓兒就笑著道。
“好。好。你們有這份心思,就是沒有酒,爺這心裡也高興。”連老爺子笑道。
“老四,你們賣花生賺的不少吧,每個集上不是魚就是肉的。”周氏和連秀兒在炕梢做活計,這時就問道。
“娘,就是孩子們自己耮的花生,一個集上賣一點。賺的點,都買吃的打牙祭了。”連守通道。
“老四,你分家了。自己有主意了。你怕啥,娘就是要著吃。也不朝你借錢。”周氏有些陰陽怪氣地道。
本來十分溫馨美好的氣氛,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
“你個老婆子,說的啥話?孩子們買來吃的,你是沒吃還是咋的?”連老爺子就道。
“我可沒那福氣吃。”周氏挺了挺腰板道,“我怕吃了,從我脊樑骨下去,不克化。”
每次連蔓兒送過來吃的東西,都說是送給連老爺子和周氏的。連老爺子自然是吃頭一份,不過每次也會分給周氏。周氏心裡有疙瘩,又是那樣孤拐脾氣,竟然真的一口都不肯吃,都給連秀兒吃了。
“老四,你娘就是這個脾氣,她愛說啥說啥,你別吃心。”連老爺子就道。
“哎。”連守信就笑著答應。
“咱家房上那些花生,還沒曬好。你們要是能賺錢,到時候就都給你們。”連老爺子道。
他說的給,但是大家都知道,最後連守信他們肯定是要付錢的。
“那麼多花生,咱們一大家子過年就指著那賣花生的錢,還有二郎的婚事,哪裡不用錢。”周氏就忙道。
“爹,我們正想跟你說這事。”連守信就將要做二百斤蒜香花生的事情說了。其實村裡也有好多家種了花生,按照十二文錢一斤的價格採購,是很容易的事。可是既然連家自己就有花生,那這個生意自然要先照顧自家人。
連老爺子是通情達理的人,這個道理他很明白,所以他就先說了那句話,讓人聽著心裡熱乎。
“花生咱家就有,二百斤肯定夠。”連老爺子就道。不出家門,就將花生賣掉,這是好事。
“就是時間要的急,看能不能今個下晌,就能摘出二百斤的花生來。”連蔓兒就向連老爺子道。
“你跟人家說好了?”連老爺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