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兒沒吭聲。何氏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討厭。
進了巷子,又三拐兩拐地,連蔓兒就看見二郎停在了一戶人家的角門外。
“朵兒那。怎麼不追了?”連蔓兒幾個跑過來,就問二郎。
“那個真是朵兒嗎?”二郎就問。
連蔓兒就有些奇怪,二郎怎麼會這麼問。
“咱們大傢伙不都看見了嗎,那個不是朵兒還能是誰?”連蔓兒就道。
二郎抬手摸了摸腦袋。
“剛才我都追上她了。她跟我說,我認錯人了。她不是連朵兒。”二郎就道,“然後她就進了這個門,還把門插上了。”
二郎指著身後的門。
“那就不是連朵兒吧,”何氏就道,“要是的話,咋能不認那。……還真有長的這麼像的人。”
連蔓兒急的一跺腳。
“咋就不是連朵兒那,她要不是連朵兒,方才我喊她,她根本就不會回頭。”連蔓兒道。
“那她後來就跑了,她要是連朵兒。就不應該跑啊。”何氏道。
連蔓兒想了想,前世她也曾聽說過一些小孩子被拐子拐賣,被人控制去要飯甚至是去做小偷。控制他們的人很殘忍。他們不敢反抗。連朵兒畢竟是十歲的小姑娘,被人控制了。不敢和他們相認也是有可能的。
“管她是不是,咱都追到這了,非要弄清楚不可。”連蔓兒說就道。
“剛才她說話聲,還真是像朵兒。”二郎回想著道。
“這丫頭,狗咬呂洞賓的,咱都追來了,咋就不認咱那。”何氏就道。
連蔓兒就上前敲門。
“連朵兒,開門!”連蔓兒喊。
連蔓兒敲了半天,裡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這是不打算給開門了,不知道里面的情形是怎樣的,那個控制了連朵兒的柺子是不是就在裡面。
“二郎哥,你能把這個門砸開不?”連蔓兒就問二郎。
這門扇不過是用木條釘在一起,看起來並不怎麼厚實的樣子。
“能是能。”二郎道,“咱也不知道這是誰家,把人家們砸了,人家要不幹咋辦?”
“那就砸。”連蔓兒道,“那肯定是連朵兒。咱們找了這麼久,這家人能不知道。他們藏著連朵兒,就不是好人,這事說到哪咱都佔理。”
何氏一想也是這麼回事,也跟著點頭。
“蔓兒說的對,二郎把門砸了。”
二郎就後退了兩步,一腳踢在木門上。連蔓兒就聽見木板折裂的聲音,二郎再上前一推,那木門就開啟了。
大家一擁而入,這似乎是某個宅子後面的一條夾道,就在角門右側,靠牆有兩間矮小的房屋,屋子外還晾曬著兩件男人的衣服,顯然是有人居住的。
連蔓兒左右看了看,就直接朝那小屋走過去,屋門是關著的,連蔓兒推了推沒有推開。
“朵兒,你在裡面嗎?”連蔓兒就喊,“你別怕,我們找你來了。你爹和你娘可想你了,你花兒姐那件事,他們都不怪你。 你快出來,咱們一起回家吧。”
屋裡面沒人吭聲。
“這窗子能推開。”二郎走到窗前,試著推了推,一扇窗戶應聲而開。
連蔓兒忙走過去,往屋裡面看去。這間應該是裡屋,屋子裡很簡陋,只有靠牆擺著一張木板床,床上放著枕頭被褥等物,還有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兩個木箱子,除此之外,就沒別的了。
二郎和五郎就從窗戶跳進了屋裡。
“在這那。”二郎在床的後面發現了連朵兒。
五郎從裡面將門開啟,二郎就抓著連朵兒走了出來。
“我不認識你,你們滾,你們都滾。”連朵兒一邊掙扎一邊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