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張機也意識到自己的舉止有些不得當後,連忙放下了焰靈姬,聽著小棉襖的話,忍不住一把將女兒摟在懷中,颳了刮那粉嫩的小鼻子,看著小棉襖微微撇過頭嘟著嘴的可愛模樣,語氣柔和道:“爹怎麼可能欺負你姨娘和弟弟呢?”
“而且,蓁蓁怎麼知道是弟弟不是妹妹呢?”
小棉襖顯然還是有些生氣,嬌哼一聲:“不告訴臭爹爹!”
“除非……”
“除非你以後不再欺負娘和姨娘們!”
“啊?”
張機有些茫然,他什麼時候欺負過自己的女人了?
當今天下誰不知道他是最寵愛妻妾們的,甚至都逾越了禮法的限制,他怎麼還會欺負她們?
“爹難道想要不承認?”
“爹爹果然與娘和姨娘們說的一樣,是個壞傢伙!”
“這哪跟哪啊?爹怎麼成了你娘和姨娘們口中的壞傢伙了?”
張機是越聽越糊塗,倒是一旁的眾妻妾們臉不由紅了,她們好像是明白這個小丫頭口中的“壞傢伙”的意思了,作為蓁蓁明面上的母親的潮汐有些坐不住了,連忙想要捂住女人的嘴,卻不想小棉襖已經脫口而出。
“娘和姨娘們每次茶會都會說‘那個壞傢伙,又欺負了……’唔……唔唔!”
向來嫵媚動人的潮汐也罕見地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即便是以她的性格,捂住了小棉襖的嘴,生怕她繼續說下去。
同時潮汐也瞪了其餘妾室們一眼,有些話說的時候怎麼也不知道避著點孩子?
“蓁蓁,這些話不過是娘和姨娘們說笑罷了,伱這小丫頭怎麼當真了?”
潮汐努力地安撫著女兒,但這小棉襖顯然在不知不覺中漏了風,被捂住的小嘴剛剛脫離束縛旋即再次脫口而出。
“娘,姨娘們,你們別怕這個壞傢伙!”
“我明明好幾次起夜,都聽見從娘和姨娘們的房裡傳來痛呼和求饒的聲音了!”
“秦王爹爹說過,秦法丈夫打妻子,也是犯罪!大不了我去找秦王爹爹告狀!”
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饒是張機自詡臉皮足夠厚了,但在女兒面前也不由低下了頭,一眾侍女們也是俏臉羞紅,強忍著笑意,雙肩抖動。
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當父親的張機也不知道該如何向女兒解釋這個生理問題,倒是賢惠的胡夫人站了出來,輕柔地撫摸著蓁蓁的小腦袋,解釋道:“這是你爹在和我們做夫妻間為了生孩子而必須做的事情,就像蓁蓁被你驚鯢姨娘和白瑾姨娘要求扎馬步練武時一樣,痛苦,但卻是不得不經歷的過程。”
胡夫人的解釋倒是頗為妥當,雖說弄玉尚在襁褓之中就已經離開了她的身邊,但這哄孩子的手段卻是頗為嫻熟,短短兩句話就能讓蓁蓁理解了其中的含義,卻又不摻雜任何的顏色。
“原來是這樣,蓁蓁誤會爹爹了。”
從胡夫人的口中“理解”了那些“欺負”的真實含義後,小棉襖也向張機道了歉,在張機的臉上親了一下作為補償。
“爹的乖女兒,現在可以告訴爹爹你是怎麼知道你姨娘懷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麼?”
蓁蓁伸出肉嘟嘟的粉拳,指向了緋煙和月神二女,說道:“是緋煙姨娘和月神姨娘夜觀星象算出來的,說這一胎必定是個男丁!”
“姨娘還叫蓁蓁不要和旁人講,但爹爹又不是旁人。”
被小棉襖親了一口原本是一件令張機高興的事情,然而在聽到女兒的話以後,張機的臉色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
即便是如紅蓮這般天真爛漫的性子,雖然有些不明就裡,但也注意到了氣氛的驟變。
“你們,在我身上卜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