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飛點了點頭,傑克做答:“訂好了。”
阿布斯也微微點點頭道:“我們先吃飯吧,這些事情等下去你們房間再談。”阿布斯已經不請自入了。
這時候,黃掌櫃和老二分別端著酒盤和菜盤上來,葉夢飛沒反應過來是不是答應阿布斯的提議,傑克已經微笑著說道:“好的。”
黃掌櫃將一罈十九年的花雕給那邊車隊的人上上,打著哈哈將另一罈送到這邊,剛要問些什麼的樣子,阿布斯微微點頭道:“我們剛剛成為朋友。”黃掌櫃畢竟是見慣了的人,知道這三人都不是嗜好喧譁的客人,一邊招手示意老二上菜,一邊客氣了幾聲,回頭去招呼馬隊長去了。那邊車隊的人得著一罈好酒自然高興得很,聲音也更大了些,馬隊長則與陪酒的黃掌櫃有說有笑,不再在意葉夢飛他們這邊的情況。
傑克這次問都沒問就將酒罈接了過去,還好知道給另外兩人斟酒,這頓飯接下來吃得很愉快,傑克一個人大發神威,由於阿布斯的菜統統加了過來,傑克一個人就消滅了七八道,倘若沒有阿布斯的加入,葉夢飛都沒有東西可吃了。
晚上,客房裡。
葉夢飛正關著門,傑克則仰坐在床上,兩手從背後支撐在床面,一副挺著肚皮的樣子,與他平時正板的身形很不相合,而阿布斯則坐在客房中間的方桌邊,桌面上,放著的自然是他的劍與包裹。
葉夢飛轉身看見傑克吃飽了撐得似乎動彈不得的樣子,笑罵道:“今天你那吃飯的樣子讓人感覺馬上就要世界末日了一樣。”
傑克騰出右手平放在肚子上,一般人吃成這副模樣總免不了從頭到腳看起來懶洋洋的樣子,甚至應該表情很滿足很愜意才對,而傑克除了身體的狀態像個酒足飯飽的人外,那一臉表情卻比平時還要嚴肅,還要緊張的樣子,似乎隨時準備進入戰鬥狀態。
傑克長舒了一口氣:“哎喲,累死我了,葉夢飛你不要笑我,打明天開始我們就要上路,不知道要過多長時間才能再這樣舒服滿足地補充一下能量,雖然不是世界末日,但也肯定是人生的能量攝入低潮期。今天我一直在想倘若我是一匹狼就好了,一匹肥狼如果光有水沒有食物的話可以活上三個月,不過這樣也不夠好,最好是一匹駱駝,將營養全部貯存在自己體內的同時還不耽誤日常的行為活動……”
葉夢飛又一聲笑罵,就連阿布斯也忍不住微笑起來,輕微咳嗽了一下,阿布斯直入正題對傑克道:“你不是問我幹什麼來的嗎,快坐過來看好吧。”剛才吃飯時大家又熟識了一些,此時葉夢飛已經沒有了被冷落的感覺,坐到了桌子的另一邊,看阿布斯有什麼下文。
傑克仍然那個姿勢仰坐在床上,盯著阿布斯:“你說好了,我聽得到。”顯然是不想挪動。
阿布斯露出一絲不太高興的表情,看了看傑克,輕嘆了一聲,又恢復了威傲的表情。此時,他也沒有說什麼,卻緩緩舉起他的那柄劍,右手抓住劍柄,凝望了片刻後,慢慢地將劍從那平平無奇的劍鞘中抽出來。只見一團小小的光華隱約閃現,隨著劍身的進一步退出,那團光華逐漸擴大,看起來竟然宛如出水芙蓉般雍容清冽,葉夢飛看得呆了,而傑克也似受到極大的震驚般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得盯著阿布斯手中的劍。阿布斯再不遲疑,一下子將劍身全部抽了出來,只見整個劍身像清水漫過池塘從容而舒緩,傑克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一下子閃到桌邊搶過劍去凝視,而葉夢飛也已看清了此劍,只覺得劍刃像壁立千丈的斷崖般崇高而巍峨。
凝神半晌,傑克竟然嗓音有些嘶啞道:“難道,這柄劍竟然就是純鈞?”說著,清了清嗓子,向阿布斯投去驚疑萬分的目光,絲毫不見他那平時陽光的微笑。
阿布斯的表情看起來很平靜,卻掩飾不了那呼之欲出的傲然,目光掃向在場的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