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情願,卻也不能推拖了,“周教主所言甚是,家兄已令我完全聽從周教主的安排,所以一切以教主馬首是瞻。但若有所偏差,後果也要由周教主承擔。”
“那是當然,二將軍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當著眾將士之面立下軍令狀。”
桓雲再沒意見,立軍令狀也不必了,周圍好多江陵的重要人物在聽著呢,不消多久全城人就都知道了。要是打了敗仗,一切由周全承擔,罪名不會落到他頭上,要是打了大勝戰——以兩萬老弱之兵,有可能大勝嗎?這樣的功勞,他還是不要也罷。
周全叫桓雲把五六千精兵抽出來,作正面追擊,但不要過於逼近,不與敵人硬拚;其餘一萬多老弱之兵分成幾隊,從各條路輔助追擊,以虛張聲勢為主,造成無數人全面追擊的效果。具體追哪一條路,怎麼個追法,那就不必周全說了,都是吃糧打仗出身的,不會連這點都不懂。
江陵城裡只剩下一千人維持治安,其餘將士全部出動,除了周全外恐怕沒幾人敢下這樣的賭注。
周全很快離開了江陵,沿著襄水右岸前進,在各處高山上觀查敵勢,果然,敵人所有部隊都在往後移動,確確實實是全面撤退。
在撤退部隊的最前面,河中還有一支由數十隻樓船、戰艦,上百隻商船、貨船、漁船組成的雜牌水軍,打仗可能實力差一些,運送糧草和兵員卻不錯。河兩岸還有大量敵人騎兵護著,顯然這船對他們來說很重要。燕軍欺東晉已經沒有水師可以與他們對抗,岸上也沒有人可以擋住他人的鐵蹄,公然以這樣的雜牌水師在河中來往。
周全暗怒,不如一把火燒他們個乾淨,既可打擊他們計程車氣,又可毀他們的糧草,絕他們的退路。騎兵是北方軍隊的專利,南方人無法複製,就是有好馬也比不上他們;而造船技術一向掌握在南方漢人手中,北方人也複製不了,胡人各族大多數造不了大船,更造不了戰艦,只能靠搶一些到手。現在他們手上的船,十有八九就是從袁真的部隊手裡搶來的,毀掉一隻就少一隻,所以要燒掉它們。
周全摸清了他們的走向,便潛到他們後方,使了一個避水訣潛入河中,在水下跟上了船隊。他在一隻大貨船邊冒出來,一閃就上了船,神不知鬼鑽進了艙內。船上駕船的都是漢人,有兩隊鮮卑人在船上守著,船艙內另有十幾個兵卒在前半部睡覺,還不知死神已經降臨了。
周全本來是想立即放火的,見船艙內都是大大小小的箱子,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便繞到後面,把一隻箱蓋掀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箱子裡珠光寶氣,全是金銀飾物之類,他再開啟一個,裡面全是大小銅錢。
原來船上運的是燕軍在附近城鎮內劫掠而來的金錢財寶,說不定這一次南下所奪的貴重之物都在這些船上,這可是七八個大城市和無數個村鎮內軍民的財物,價值非同小可!周全改變了主意,這些船不能燒了,得想辦法把它們連船奪過來,並且要直接搶到自己手裡。
荊州的戰船都在之前的戰鬥中損毀了,少數被秦國奪去,附近幾百裡內都沒有成規模的船隊,洪濤和羊希雖然帶了幾條大船在襄陽,卻是以運人為主的貨船,沒辦法與這麼多敵人正面衝擊,想要搶這批財寶還不容易。
周全又悄悄溜回水裡,沿著河到了燕軍之前,然後上岸沿河飛奔,檢視地形。
離約定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周全和司馬文鳳都回來了,兩人碰頭交換了情報,然後召集五斗米教各首領和桓溫、桓豁、司馬勳等重要將領開會。周全先介紹了敵人的分佈和走向,以及江陵的情況,然後請桓溫指揮。
桓溫連連搖手:“新敗之將何以言勇?這一次大戰,幾場戰役都是憑周教主扭轉乾坤,或以少勝多,或反敗為勝,便是千古名將也自嘆弗如。桓某與一萬多將士的命更是拜教主所賜,事實證明周教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