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我不是濫殺無辜的人,其它人誤解我也就罷了,連你也要來殺我,實在是令我心痛。聖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我活到今日也算是多彩多姿了,便是即刻死了也不虛此生,只是我不能死在你手裡,更不能死在什麼狗屁裁決六老手裡!誰給你們權力予殺予奪?就算幾百年前曾經有過你們這樣一個組織,時代變遷,早就沒人當你們一回事了!再說了,你們是神的代言人麼,有什麼權利對別人審判?近百年來,世間戰亂不休,民不聊生,赤地千里,你們出來干涉過麼?魔門妖人猖獗,邪功妖法橫行,你們出來主持過麼?為何到了今時今日見我一個沒有靠山的年輕人崛起,眼裡就容不下了。”
周全闢頭蓋臉一番責難,六人一時回答不上來,鶴鳴治不少人也覺得有道理,都出聲咐和,“是啊,確實是這麼一回事。”
周全這一翻話讓文風大受刺激,她心裡的矛盾和痛苦更在周全之上,但這是顧影齋的使命,她也是不得不為。自然之心功法的進步,讓她情緒上的表現不是那麼激烈,外表看起來也更加清冷,並不是有意對周全冷漠,
藍田隱士自她出現後,眼光老是在她身上轉來轉去,顯得有些關切和曖昧,文風對周全冷冰冰的,更是讓他喜上眉梢,周全則無名火起,恨不得一劍刺瞎了他雙眼。
茅君老道說:“世間縱有為惡之人,卻從來沒人敢親自參與到戰陣之上,以法術轟殺兵卒。你所犯者已是最高禁令,今日若不當眾殺你以示懲戒,日後人人效仿,受害者親友師長復來報仇,勢將乾坤傾覆,三界大亂。”
飛花苗女呵呵笑道:“我們不管國家之間的事,也不管正教邪教內的事,只管修行界共同遵守的事。”
周全也知道自己是在無意中犯了個巨大錯誤,可是現在萬不能承認,大不了就是個死,與他們胡攪蠻纏一翻,也許還能找到腳底抹油開溜的機會。
“羌族的老巫與我在同一場戰役中使用法術殺人,而且殺死的人更多更慘忍,如果不是我見機得早,連我也被殺了。那麼邪惡的法術,你們怎麼不去追查一下,反而盯上了我?對了,你們華山、嵩山、太行山都在胡人地盤,飛花本身就是胡人,一定是在幫著胡人國家,怕我投身到晉朝無人可擋,所以找了個藉口來要殺我。只有一個文姑娘是維護晉朝的,少數服從多數,一定是你們逼著她來殺我。文姑娘,是他們逼著你來的對嗎?”
不管是什麼原因,文風確實是不情願來的,更不願對周全下手,所以閉口不說話,另五人都斥道:“胡說!”
“文姑娘不說話,那麼就是預設了,果然是被你們逼著來的!哼哼,說得那麼大義凜然,其實是暗藏禍心,只是為了胡人撐腰。我看你們幾個也是漢人,怎地賣國求榮,反去助胡人侵略屠殺同胞?原來這些年山河破碎,國家屢戰屢敗,民不聊生,都是你們在暗中操縱啊。。。。。。
茅君、藍田、曇雲三人眨眼之間被他說成漢奸賣國賊,一僧一道兩個老前輩雖然氣惱還能忍得住。藍田自前幾日見過文風的風采之後,便對她有些意動,正想在她面前表現一下,如今見她與周全有些“藕斷絲連”,自已又被周全如此數落,哪裡還能忍得住?大喝一聲,聲到人也到,一掌便向周全打去。掌未到,掌風已如刀削般凌利,連周全都覺得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單論掌風之盛,只怕曹菲冰都不如他。
周全結出內丹之後功力雖然大進,與他相比差距還是比較大,但是仗著太乙精金劍的鋒利也不怕他,出劍便向他掌心刺去。
藍田見他寶劍刺來,居然不撤掌,反而加速向前迎去,無數驚呼聲響起,周全也心中暗喜,居然敢以手掌來擋我的寶劍,真是老壽星吃砒礵——活得不耐煩了!
劍與手掌越來越近,周全覺得前進的阻力越來越大,眼看劍芒與手掌就要碰到一起,寶劍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