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全看看同來六個人中,只有自己和海東陽的樣子還過得去,其餘四人都狼狽不堪,不由得長嘆一聲道:“今天算是栽了。不必再去丟人,還是等竟技那一天,好好地殺他一通吧。”
其他幾個人都無意再闖了,但是對競技時是否能必操勝券,卻也不太樂觀。
計全知道他們心中的顧慮笑了一聲道:“對方在防衛上如此嚴密正證明他們的實力不強,否則大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出來邀鬥,所以在竟技時,我們仍是領先的!”
聽他這樣說倒也並非無理,因此幾個老魔頭才較為樂觀了一點,但至少,他們今天是丟人丟定了。
終於到了預定決鬥的那天了,那是京師的一個大日子,因為汪振和忠順王是目前朝中最炙手可熱的兩個人,東西兩廠也是最具權力的機關。
這兩大機關的權力之爭,對他們的關係很大,至少他們可以知道該對哪一方多買些帳,該向誰多獻些殷勤,以及有事找誰去通關節。
所以文武官員,都趕來參觀了。
仲裁人是盧凌風,因為他懂武功,本人也夠資格稱作高手,另外則請兵工二部尚書擔任監督、監場,防止有人破壞規矩。
這已經夠隆重了,臨到開始的前一刻,皇帝忽然動了興,也要來參觀一下,這一來使得竟技場更為隆重了。
小校場是御林軍操演,或是一些功勳子弟練習弓馬的地方,場地雖較大校場小一點,但裝置規模則周全得多,平時就打掃得很乾淨,這一天自然又刻意地整理了一番,四周都圍起了布幕,架起了帳篷以供參觀的貴賓們遮陽休息之用。
錦衣衛、御林軍全都出動了,旌旗飛舞,甲冑鮮明煞像一回事。
這種場面著在東廠諸人眼裡,卻是苦在心中,尤其是忠順王,深悔多此一舉了。
因為上次六個人夜深西廠,碰了一鼻子灰回來,雖然計全沒告訴他,但仍瞞不過他的,那使他很擔心,即使計全一再向他保證,今天之戰有把握,但他仍提心吊膽。
就是計全他們口中說得兇,心中也未嘗不是忐忑不安,最主要的是他們對西廠的實力完全不清楚。
以前東廠太過跋扈,派到西廠去潛伏的那些人都趾高氣揚,擺明了身分,南宮少秋一去,把他們不是調出去就是趕了回來,弄得訊息完全閉塞,一點都不知道了。
不過他們自恃功力深厚,相信舉世之間縱有高出他們的,也沒有幾個了。
東西兩廠合計的業務與分支機構總計十一處,以前併合辦事時,一邊為主,一邊為副,東廠實力雄厚,主持了七處。
其餘四處雖是東廠為副手,但也有兩處副手的權力超過了主持者,西廠真能抓住的只有兩處了。
現在要分清的就是主從之別,競技也分十一場,勝都居正,負都作副。
忠順王知道這次劃分之後,再也無法喧賓奪主了,甚至於還會屈居於人下,事事聽命,只能跑跑腿了。
因此,他只能寄望於十一場中,六大邪神能各勝一場,算下來即使讓出部分的事權,至少還能控制半數以上。
連計全也只能打這個算盤了。
時辰到了,盧凌風先向皇帝請示允准之後,就宣佈了比試辦法:每試一場,雙方以一人為限,但在特殊情況下,而且對方也同意時,得增加一人。
這是由於西廠方面有含沙射影,兩人合為一組,必須要聯手退敵,才能發揮全力。
竟試時各盡所能,且不限手段方法,但必須於事先宣告,否則以違規論,仲裁人立將遏止,不聽遏止者,則立即制裁!
競爭技臺兩列各設十架機弩,由二十名錦衣衛操作,若是連珠齊發,倒是沒人能躲過的。
第一場由雙方同時推出一人,以後各場則由前一場勝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