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是想進店嗎?”
“嗯!”這回更簡單,看來是個不愛講話的主兒。
“很抱歉,客官,我們這店是巳時才開門兒的,請客官稍後前來可好?。”衛子君禮貌說道。
“你是誰?”那人皺皺眉頭。
“不瞞客官,我是這家店主。”
“哦!原來是掌櫃的!是這樣,我有一朋友約我在此店相會,我來得早了些。無妨,我在門口侯一會兒就得了。”那藍衣男子也拱了拱手道。
“請便!”衛子君不再理會那人,上前敲門。
片刻,六郎便出來開門,還穿著內衫,看來才從床上爬起來。
衛子君想了想,回頭對那青衣男子道:“客官,不妨進來坐吧,今日早些開門便是。”
“也好!多謝掌櫃的!”那人施禮道謝,隨著衛子君踏進門來,在臨窗一張桌旁坐下。
衛子君命六郎給那人斟了茶,便上到二樓三樓巡視了一圈,見沒什麼事兒,便拿了一本書又下來。踱到門外,站住。
望著漸漸喧鬧起來的街景,竟是有些想念幾位兄長了。嘆了口氣,坐到門外放置的椅榻上開啟書頁。
看了一會兒,察覺有些不對,似乎背後有道歷芒射來。遂轉頭望去,卻見那藍衣男子正望著她。那男子見她望了過來,一時來不及轉頭,便尷尬笑笑,隨後開腔道:“掌櫃的看的什麼書?”
“呂氏春秋!客官有興趣嗎?”反問道。
“啊!是啊,一個人煩悶,若掌櫃的肯借本書看看,打發下時間那就太好了。”
衛子君聞言,起身走上前去,將手中書冊交給那青衣男子。
“有勞掌櫃的!”那人道謝。
“無妨!”衛子君淡淡道,遂轉身上樓而去。
閒來無事,在桌上展開一張宣紙,拂袖研磨,羊毫飽蘸。
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
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
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一首蘇軾的《定風波》瀟灑落於紙上。
雖用得那偏軟的羊毫,寫出來那繁體行草,卻是筋脈藏力。或濃或淡,或粗或細,或疏或離,洋洋灑灑,豪放大氣。
因為學藝術出身,對美感的領悟,使得她的行草不僅大氣,而且參差搭配,俊逸和諧。
這是她一直以來就有的習慣,每當心緒重重或有什麼想不通的時候,都會攤開紙筆,寫上一首詩詞,來沉澱自己煩亂的心緒。
當最後一筆收尾,抬手將筆放於硯臺之上,不想那筆骨碌碌滾了下來,直滾到剛寫好的字上。一幅字畫,就這樣毀了。
懊惱地將宣紙團成一團扔到紙簍裡,又轉身出去,打算透透氣。
剛下到一樓的樓梯口,就聽得有人發出一聲喝斥:“你莫要得寸進尺!我劉雲德不是那種卑鄙小人!”
劉雲德!?衛子君心中一驚,要殺迭雲的人!?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二章 劉氏(二)]
稍稍平復了下情緒,裝作若無其事的踱下來,就見那坐於視窗的藍衣男子對面多了一個面色白淨,年約四十的男人。
這兩人到底誰是劉雲德!?
“劉賢弟!何必如此!你我本是同林鳥啊!”那白麵男人道。
“我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只有你才不是一隻好鳥!恕在下不奉陪了。”那被喚做劉賢弟的藍衣男子道。
原來他就是劉雲德!
那白面書生走後,劉雲德喊夥計結賬。
衛子君暗示了一下夥計,自己親自上來結賬。
“客官,共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