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展現過,他曾一度想過,是什麼讓她對所有的事情都表現得無所謂?即便是她自己的生命,也無所謂。
望著她深鎖的眉瞳,他忘了自己在做什麼,兩指在她心口連點。
身上的束縛徒然一鬆,在眼眸驟縮的一刻,指尖三根銀針以完美的弧線,在他脖子底下劃過,銀針尖端,在月光下雪亮一片。
這一瞬襲擊的好機會,她又怎能輕易放過?
然,眼前白羽翩翩的少年,只一個側身,閃過了她這傾盡全力的一擊,起開身子,離了她幾米遠。
“我還以為你是一隻很乖的貓,原來是一隻裝貓的小老虎,爪子倒是挺厲害。”沒料到,好看的戲還在後頭,貓兒的反抗,總是最有看頭的,他觸了觸脖子底下的一條血痕,笑意盈盈。
解開她的穴道,還真是個不正確的選擇,不過,他更喜歡她反抗。
既然敢傷他,那麼他便也要從她身上討一點點回來不是?
在她再一次出手的剎那,人迅速的略過,她微訝於他速度之快,來不及反應的一刻,人影至前,一掌扣過她肩甲處,後背硬生生的撞到樹幹。
果然是徒勞的,她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至少現在不是。
“要麼殺了我,要麼我殺了你,你自己選一個。”她不能容忍的,是她與他之間,兩個都活著:“若是今天你不殺我,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
“為什麼?”少年滲出一抹笑意,將她手中的銀針揮落在一顆樹上:“因為我輕薄了你?”
“不是。”龍若靈抬起悠悠的深瞳,很乾脆的回答:“有些東西,是活人不該看到的。”
少年失笑,她的反意就是她不反對他輕薄她?還很樂意?
“你是指血鳳凰,還是指那一個字?”少年笑笑,指尖悄然在她鼻尖滑下:“不過你可以放心,只要別用水清洗,不需三天,那一個刻字會徹底消失,不會再有人看到,至於血鳳凰,你以為我會傻到到處跟別人去說嗎?”
他那一個滑鼻的動作,忽然間觸到了她心底,似乎他還沒把她當敵人,帶著一種挑戰性的挑逗,他是在考驗她的忍耐力有多強嗎?
輕輕替她攏上肩甲處的衣衫,望著她:“有沒有第三種選擇?”
“有。”她似笑非笑的凝視,手環上他後頸,輕微的話語吐在他耳旁:“那便是——”
不適應這突然親暱的動作,他緊掐住她的手,無意間也止住了她的手在他身後所隱藏的動作。
“魔教追殺你的理由,原來是這個。”墨瞳掃過她斑斕血跡的手臂處,那抹血色鳳凰,又回到她臉龐上:“其實你也沒必要追著我不放,連魔教都知道的秘密,還算是秘密嗎?”
“追殺我的人,他們也並不知道為什麼殺我,他們只不過是命令的執行者,落秋憐也是。”她含笑,雙手掙脫開他的手,再次環上他的肩膀:“秘密永遠是秘密,上位者從不會對任何執行者說出的。”
“只有魔教教主知道的秘密。”他輕微嘆氣,雙眸婉轉,一副優哉遊哉的表情:“看來我這個無意間看到的人,就真的只能成為冤魂了。”
清雅的花香突然間瀰漫樹林,似是從少年身上發出,卻又不似,她手間動作再一次被迫停止。
她皺了皺眉頭:“有香味?”
他笑意漸大,任由她探索這種香:“其實還有一種選擇。”
“什麼。。。。。”
臉色收斂,環在他後背的手徒然一鬆,指尖中所隱藏的銀針,已無力氣發出,清脆的掉落在地上。
腦子開始朦朧,連看少年的視線都是模糊一片,是方才的毒性發作了?還是。。。。。中了迷藥?
“這是什麼香。。。。。”她的聲音輕小,眸中對他的警惕卻仍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