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像她了。這好比是兩個人,鑽在同一個模具裡面,可是,她居然能夠讓一個對著她生活了十幾年的男人,再次心動情熱了。
難道她是因為自己上次一怒之下廢黜了她的皇后之位而心生惱怒?亦或者,她從來沒有愛過他,她所能給的,只是最後的一場報復而已?
偏執的愛恨(1)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的這一腔情愫是不是很可笑?楚明月,難道你的心真的早在嫁給朕的時候就死了?連帶著一起死去的,還有你曾經炙熱的愛?
你之所以選擇再度吸引朕的目光,難道就是想要告訴朕,朕能給你的痛苦,你也一樣能十倍百倍奉還?
亦或者,你根本還是忘不了明王衛彥寒,又惱恨於他當年的無情,所以,你才情願跳動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為你去廝殺爭鬥?
再想到那些日子裡的繾綣纏綿,耳鬢廝磨的綿綿情愛,而今想來更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痛楚。
他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有過那樣瘋狂的愛戀,雖然很多時候是在床上,她能讓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幾乎是失去理智的那種抵死糾纏。
那是一種怎麼也愛不夠的貪戀,她的身體,對他來說彷彿就是罌粟,那樣美又那樣的燦爛,他有時恨不得自己就死在那裡好了,不管那些世俗每日裡的權欲爭鬥,每日能夠沉醉於芙蓉帳裡,擁著她美好的身體,兩人的髮絲糾纏在一起,呼吸之間都是她身上的清香,那樣的日子,有多美有多好。。。。。。
只可笑,這樣一場春夢,居然如此的短暫。短的幾乎是轉瞬即過,短的只剩下一場花雨,飄然落地,逝水無痕。
他還能再說什麼?還能再幻想什麼?
西征路上,他不是沒有試過想用別的女人代替她的身體,哪怕只是黑暗裡閉上眼睛的那種假想式的代替。
可是他卻做不到,他再擁有過那樣美好的那些夜晚之後,別的女人,再年輕再美麗的少女,也彌補不了他心上的那些渴望。
他好像一個渴望鴉片的人,渴望著自己的皇后的一切。不單是身體,更貪婪的,他幾乎是瘋狂的渴望能夠貼近她的心。
這樣一種無力的感覺,他生平從未有過。明明在名以上,他們是天下至尊的夫妻。可是,這次回來,他卻由衷的感到,那一切,不過只是自己的錯覺。
偏執的愛恨(2)
在皇帝莊思浩的心中,其實他不單對莊逐和明王衛彥寒兩大美男,昨夜都雙雙出現在皇后的寢殿裡感到難以言說的惱怒和憤恨,更有一層,便是,自己的良將卞修春為什麼處處維護著她?
作為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將領,皇帝深知卞修春的為人。說他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那是一點沒錯的。除了自己的命令,他對其他任何人的吩咐和威脅都是不屑一顧的。
就是這麼一個清高到骨子裡的男人,這回,卻為了她失去了自己往日一貫堅持的立場。卞修春為什麼那麼使勁為她說話,他不在的時候,他們是不是經常見面,然後見出什麼花樣來了?
楚明月啊楚明月,你還真是有魅力啊!這天底下,還有你不能魅惑的男人麼?要是朕真的死在了西疆,那你是不是就和。。。。。。
他越想越走死衚衕岔路里去,越走岔路就越睡不著,越睡不著就越生氣,心裡又恨又愛,又惱又疼,又是嫉妒又是難堪,萬般情緒交織著,只覺得心裡頭架起了一口油鍋似的,哪裡還能睡得著一刻?
乾脆一捶床板,坐了起來,那抹香味這才黯淡下去。既然她不喜歡他,為什麼還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又為什麼要用那印記時時提醒他,她的存在?
他要問問她,問個清楚,她即使說假話騙他,也好過他自己輾轉床頭,夜不能寐。或許,他冤枉了她?
懷著這樣一絲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