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淵這麼做著實對挽回大周朝皇室名譽有好處,可是對於袁林道造反的事情卻沒有絲毫的關連,隆盛帝此時根本顧不上明繡親生父親究竟是誰的事情,反而有些著急江浙一帶的問題,他是絕對不容許在自己有生之年,讓原本屬於大周朝的國土分裂出去,自己成為大周朝的罪人,往後就算是死了也沒面目見列祖列宗,見兒子只顧著替他媳婦兒盤算,皇帝不由有些怒了:
“這事容易解決,你看著辦也就是了,老子想聽聽你對江浙一帶的看法”
確實是有些急了,皇帝陛下也顧不得什麼威嚴體面,連粗話都已經爆了出來,雖然他確實是周臨淵的老子,可是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就好似有些罵人的嫌疑了,幸虧周臨淵不計較,雖然被人罵老子是被佔便宜的一種表現,可誰叫人家本來就真是他老子呢?更何況他願意放話不追究明繡的事情,他已經很是歡喜了,大方原諒一次皇帝陛下的失態也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不過皇上怒了,旁邊黃懷已經嚇得都快魂不附體了,他也不得不給皇上一個面子,如果再繼續說明繡的事情下去,難保皇帝要著急了,因此他這才慢悠悠的說道:
“父皇急什麼?兒臣不是正要接著往下說嗎?”
隆盛帝被他這一急不徐的態度噎得滿腔怒火生生憋進肚子裡,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邊發洩才好,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德性,拿他也確實沒辦法,因此只能無奈的揮了揮手,有氣無力道:
“那你說吧趕緊說”
從這話可以看出他急到什麼地步了,周臨淵這才接著說道:
“太子妃不再是建安伯的親妹,那建安伯這一爵位得來的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隆盛帝一看周臨淵又在說起明繡的事,不由有些怒了,一下子站起身來,帝王之怒瞬間讓人連呼吸都有些不通順了,周臨淵卻是冷靜的看了父親一眼:
“這時候,他的爵位就得收回來,可就算他作為太子妃的義兄,那也不能太過薄待了他,不然名義上過不去。”周臨淵頂著壓力,不管父親已經鐵青的臉色,仍舊是將自己的打算依次說了出來:
“這時正好可以用讓他出去歷練的名義,委派到江浙去。”
一聽他說起這話,皇帝陛下的怒火瞬間就凝固了,想了想,好似一時間明白了些什麼,不過剛剛太過於激動,又好似什麼也沒能明白得過來,不由身子在原地轉了幾圈,回過了一些味兒來,接著指著周臨淵,略有些激動的道:
“接著說”
“江浙一帶袁林道如今不是正勢大麼,咱們也效仿他當初的做法,派了葉明俊過去做為他的手下,海上流寇兇殘狠辣,袁林道能在江浙一帶掙扎著活了這麼些年,已經是奇蹟了,可是接下來,流寇卻越加猖獗,竟然屢屢又開始進犯江浙,並且刺殺袁總督”
說這話時,周臨淵表情堅定,語氣鏗鏘,斬釘截鐵眼神冷漠異常,那雙黑眸裡帶著一絲冰冷之意,淡淡的同隆盛帝明亮睿智的眼神給對上,父子二人一切話都已經在這眼神中交匯,一切意思都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隆盛帝心裡又是激動又是歡喜,原本只是想聽聽兒子的看法,順便想要藉此機會指點他一番,誰知道他的表現如此出色,在短短的時間裡竟然想出了這麼一個智謀,竟然比起當局者迷的自己也冷靜看得開了許多,這個法子確實是最好的,能將眼前的江浙難題難迎刃而解,不但可以把袁林道經營多年的局面開啟,還能給大周朝一絲緩和之機,隆盛帝眼睛裡盛滿了有子如此的得意,又有種好似困擾自己已久的迷霧突然被撥開的激動,實在歡喜得狠了,不由叉著腰仰頭暢快的笑了一陣:
“哈哈哈哈哈……這法子確實妙”他不由在周臨淵面前走來走去晃了好幾圈,又好似實在不能壓制自己的激動,忍不住又走回椅子坐了下來,雙手狠狠握成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