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看看你的脖子上的符。”
原來如此。鍾明上前幾步,“看清楚點。”
此時,夏凌歌也沒有玩鬧的心思,單手按住鍾明透明的脖子用靈力慢慢地讓他實體化。他的靈力對鍾明來說就像是強大的電流,咬緊牙關忍著,在險些以為自己又會死一次的時候,夏凌歌放了手,並將一粒黑色的藥丸給了他,“吃了,能補點陰氣。”
一口吞下藥丸,鍾明的魂魄恢復了透明狀態。夏凌歌拉過一把椅子,穩坐下來之後給他分析,“這種符我只見過一次,大體上來說這個不算是符,而是一種被縮小的陣法。”
“陣法?”
夏凌歌點點頭,“是一種邪咒之術,具體情況我不清楚,黑家哪個老三對這方面比較瞭解。我只聽他說過一次,這種邪咒術是由養小鬼演變而來,但是要比那個兇惡上千倍了。只要術法啟動,被施咒的人便會化身為惡為孽,成為施咒者的傀儡。我想,對方是把陣法變成了符,受到法力攻擊就是啟動陣法的引子。那個有法力的人不知道這個,對你發起攻擊,引動了這個陣法讓你化身為惡靈。”
至於那柄半截桃木劍,恐怕是另有文章。夏凌歌如此這般尋思著,不曉得究竟是怎麼了,隱隱覺得不安起來。
時間回到了正常的軌道,寒氣森森的病房中,翁旭的魂魄聽過祁宏的威脅完全不在意,帶著一股陰煞之氣直撲過去!祁宏來了火氣,最看不上這種死了還咋咋呼呼的玩意兒,不輪迴也罷,讓你嚐嚐苦頭就知道地獄比人間還美好了。
想罷,祁宏單手持刀,運氣凝神,將楚文灌輸給他的靈力集中在一點上,蓄勢待發!等那翁旭撲過來的一瞬,靈力裹著古邪飛了出去!轉眼間,整個病房充滿了無形的壓力,靈力與魂魄眼看著便要撞在一起,祁宏在全神備戰的時候忽覺手背一痛,餘光看到紅蠍不知何時爬出來,在他的手背狠狠蜇了一下。
紅蠍!?你這是幹什麼?想造反嗎?祁宏詫異,因此而分心,用力甩手想要擺脫紅蠍。豈料,紅蠍這股力道竟然愈發強大起來,硬是拖著祁宏後退十幾步。這時,祁宏方才想到,紅蠍八成不是善類,這小傢伙扮豬吃老虎啊。心裡的火氣騰騰地往外竄,手中古邪調轉,刀尖直奔紅蠍的背部。就在這瞬息之間,忽聽翁旭發出萬鳥齊鳴的聲音,尖利的令人心臟發痛。
趴伏在地上的安家浩和彭蓉已經承受不住,耳朵裡流下一條血痕。祁宏心驚不已,暗道,剛才那一招已經打中了翁旭,他怎麼不弱反強了?手背上的刺痛頓消,祁宏也顧不得再收拾紅蠍,定睛看著翁旭,只見他透明的魂體在尖叫聲中以極快的速度化為實體,空蕩蕩的胸腔,烏洞洞的眼眶,散發出來的陣陣惡臭!祁宏驚愕不已,這孑然與攻擊宇文那個怪物一模一樣。
“怎麼回事?怎麼還變身了?”祁宏完全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卻清楚,眼前的翁旭自己對付不了。
他是個聰明人,從不會打腫臉充胖子。一見自己處於下風,將古邪咬在口中雙手結印,充斥在病房中的陣法驟然變得更加巨大,翁旭變異的魂魄在一時間抵抗不住這股力量,直挺挺地撲倒在地。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祁宏抓住地上的安家浩大喊一聲,“跑!”的同時,已經一腳踹開封死的房門,這三人好像串糖葫蘆一樣,一個拉著一個沒命地往外跑。
後面的情況難以預料,但祁宏能從陣法的力度上察覺出來,翁旭正在破繭而出,用不了五分鐘就會追上他們。
走廊的盡頭被騷亂聲吵醒的護士一臉怒氣地走了出來,一見祁宏三人就不善地警告,“你們幹什麼?這裡是醫院,不準大聲喧譁。”
被這個護士弄得一愣,祁宏沒想到他們還在現實中,以為翁旭肯定會搞鬼弄出個陰氣森森的詭異空間,隔絕這些生人。可眼前的護士明顯是個大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