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燈是方家的?”
“以前是。”
“什麼意思?”
方偉清拿起早準備好的咖啡給黑祁二人各一杯,隨後說道:“我曾祖那一輩貧困潦倒,不知為何過了大衍之年竟富裕起來。以前的東西幾乎都扔了,唯獨留下這盞伴他苦讀的油燈。但是這燈卻沒留下來,到底在哪裡別說是我,便是我父親也不知道。”
“沒見過嗎?”
“沒有。我的祖父,父親和我都沒見過。”
放下家譜,又問“關於這盞燈,您還聽說過什麼?”
方偉清皺皺眉,疲憊的神色在思索的時候讓他顯得更加衰老。他揉揉眉心,方說:“記得不大清楚了。小時候好像聽祖父說過,這盞燈和我方家發跡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才會被畫在家譜上。”
就這麼點?祁宏失望地看了看黑楚文,後者拿起家譜翻看幾頁,說:“您這家譜好像從曾祖父那一輩開始的。算算也是清代時期,這盞燈的底座上刻著‘乾隆元年丙辰’這時間是對上了,但姓氏不對啊。為什麼這燈的主人是姓張的?”
夏凌歌手中的筆停了下來,詫異地看著黑楚文,再轉頭看看方偉清,發現老人家也是一頭霧水。他便說:“也許這燈是一個姓張的送給方家的呢?”
“有這可能。”轉而,黑楚文走到夏凌歌身邊“算的怎麼樣了?”
夏大師苦笑一聲,抻抻懶腰,把筆放下:“這才剛開始,早著呢。”探出身子,看著方偉清“老爺子,您要是放心的話就把家譜給我,我回家算去。”
點點頭,老人家很爽快地答應了他。
三人剛剛離開方家,黑楚文便問坐在後面的人,說:“你到底發現什麼了?”
靠在後座上,夏凌歌擺弄著手中的家譜,說道:“我發現這個方家不大對頭。我算了他們家曾祖父和祖父那一輩,奇怪啊。”
“有什麼奇怪的?”祁宏開著車,問道。
“從命格上來看,方家從方偉清祖父那一輩就應該是斷子絕孫了。可為什麼會有方偉清和他的父親呢?”坐直身子,搭著黑楚文的肩頭“你琢磨琢磨。”
黑楚文也覺得納悶,想來想去只有一種可能性:“早有人給他祖上改過命。”
咦?祁宏詫異地看著他,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有人給老頭的祖上改了命,讓他有了子孫。祖上命格的改變影響到下一代和下下代,所以,方家現在的命格都是逆反的。凌歌想要查出那個私生子在哪裡,恐怕是徒勞了。”
搖搖頭,祁宏不甚其解地問:“既然改了命,那生辰八字也是變過的,凌歌是怎麼算出來的?”
“生辰八字沒變。改命有很多方法,不一定非要改變一個人的四柱。但只有高手才能做到這一點,所以說啊,方家問題不小哦。”夏凌歌懶懶地坐回去,眯起眼睛看著手中的家譜“黑子,你說方家的命格跟油燈有沒有關係?”
這話,黑楚文沒多想。可祁宏卻是想得多了一些。他們在樹林裡的枯井中發現油燈,因此黑楚文的靈狐被打回原形,所以說,這盞燈不尋常。再有,他們返回樹林後,油燈就不見了,那東西總不會自己消失吧?
方家從方偉清曾祖父那一輩暴富,油燈也是那個時代的東西,接著,第二代方家人該是斷子絕孫的命格被修改。
想到這裡,祁宏說:“也許油燈跟盤山路兇手有關係,要不然,怎麼會突然消失?現在可以整理出一條線,兇手、油燈、方家。”說著,眼睛突然睜大“楚文,儘快查出第三名死者的身份,搞不好這個人跟方家也有關係。”
黑楚文點點頭,對後面的人說:“你回家睡覺去吧,我跟祁宏去局裡跑一趟。”
夏凌歌在半路下了車,黑楚文帶著祁宏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