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了嬉鬧的態度轉而一本正經地說:“我跟祁宏商量過了,趁著這個機會端了嚴家的販毒窩點。那老頭子仇家多,這段時間道上肯定不太平,如果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想來想去也沒什麼需要宗雲海出力幫忙的事,但仍是有些擔心他接近被害者的家人會有意外發生,便說道:“凌歌給你的東西要隨身攜帶,發現有自己解決不了的事就聯絡我們。另外,你最近跟付局見個面,他成立的秘密小組又找到兩個人,你們認識一下,免得自家人打起來。”
宗雲海一邊喝酒一邊點頭,隨後聽黑楚文對夏凌歌說:“等楚言走了以後你再過來,至少他在家的時候別讓人擔心。我跟祁宏再去看看案發現場,我們後天晚上碰面吧。”
一聽他們倆要走,夏凌歌吵著要一起去,祁宏白了他一眼叮囑他不要惹得黑楚言親自跑來抓人。夏大師無可奈何地留在飯店裡,掛了電話給家裡的人,讓他來接。
深夜十一點,黑祁二人趕到案發的盤山道上,下了車被冷風吹的打了寒顫,黑楚文抱著祁宏的肩膀摟進懷裡,走向護欄外側的樹林。黑壓壓的林子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周遭半點動靜沒有,這讓他們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不知何時,祁宏離開了他的懷抱,與他保持著一個人的距離,走了大約二十幾分鍾,始終不見周圍的景色有什麼變化,停下腳步凝神觀察四周,枯樹重重,暗影疊疊,白色塑膠袋不曉得從哪裡飄過來悄無聲息地落在祁宏的腳下。他低頭看了看,皺起俊朗的眉,隨即轉身望著身後的來路,愕然發現哪裡有什麼林間幽徑,枯草叢生的地面到處是垃圾。想著一路走來腳下並未感覺踩到什麼垃圾,怎麼突然多出來這麼多便當盒和易拉罐?還有數不清的塑膠袋堆積在一起,好像白色的小小墳頭。
再看周圍的枯樹,竟然是出於他想象的高大,這是由於地勢改變的原因嗎?不經意間轉身看著黑楚文,見他似笑非笑的樣子杵在一旁做閒來無事狀,不免問道:“想什麼呢?”
“鬼打牆。”
“什麼?”
“我們遇到鬼打牆了。”言罷,他不屑地笑笑,扭頭看著祁宏:“鬼的入門技巧,你也能破解。來試試我教你的辦法,聚精會神,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眼相通。”
祁宏閉上眼睛按照他曾經教過的要領去做,幾秒鐘後腦子豁然清明起來,眼睛也看到了那條林間幽徑。指了指路,祁宏笑道:“你越來越懶了。”
“夫人,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是在培養你嘛。”
不與他做口舌之爭,祁宏親暱地拉住他的手,二人繼續前行。儘管誰都沒說,他們也是心知肚明,這樹林子的居民們已經打了招呼,想必緊跟著就會有盛情的款待。果不其然,祁宏察覺到前方有些動靜,看了看身邊的人,笑問:“我來還是你來?”
“請夫人大顯身手。”
含笑白了一眼黑楚文,祁宏坦然地走出去,繞過幾棵大樹,隱約聽到微弱的呼救聲。
“救命,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救命啊。”
聽聲音應該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孩,祁宏啞然失笑,心說這都是什麼招數?怎麼鬼一點創意都沒有?想著想著,他已經走到一小塊空地前,見一年輕貌美的女孩依著大樹而坐,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臉上淚水漣漣。
“小姐。”
“啊!”女孩咋一聞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大樹蹭了蹭身子,驚慌失措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祁宏上前幾步,問道:“你怎麼了?”
“我,我被壞人追趕。。。。。。”
“然後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你又扭傷了腳不能走路,急得要死只能呼救。”
面對搶白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