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對那個弟弟有了非分之情自己也說不清楚。
楚恆,是個從小就格外招人疼的孩子,比水水靈靈的楚風還招人疼。這一疼就是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裡不管大事小情他都在身邊,有時候像個影子,安安靜靜的跟在自己身邊,偶爾會在自己發飆的時候溫溫和和的說上幾句,然後拉著自己的手找個安靜地方聊聊天喝喝酒。有時候跟著自己一起瘋,不管是累的半死還是少了半條命,他總是溫和笑笑,要一碗蓮子羹做補償。
該死!到底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
晨松咂著舌,英挺的眉漸漸糾結起來,又開始反思自己那一吻是不是錯了。
如果當初他沒有下狠心付出所有的靈力而變得昏迷,也不會讓魂魄遊走在元胎期和半昏睡的狀態。那時候,能感覺到楚恆守在身邊,也知道他每天都給自己擦洗身子,坐在床邊讀著自己最喜歡的小說。白天的時候還好說,人來人往的並不冷清。可到了晚上,他實在不忍心看到偷偷掉眼淚的楚恆。所以就有了一個模糊的念頭,如果自己有機會能醒過來,一定要使勁抱抱他,好好親親他。
再然後是什麼來著?哦,對了,是自己的肉身出現在了器官功能退化的跡象。楚恆怕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楚恆怕的面色蒼白渾身發抖,連個紙杯都拿不住的無助樣子。他很想告訴他,即便真死了,作為魂魄也會守在他的身邊。
可那傻小子竟然決定把一身的靈力給了自己!看著他把病房封在結界裡,釋放出靈力一點點輸入自己的體內,他只想告訴他,不要這樣做!
如果不是黑虞及時趕到,那現在的楚恆。。。。。。
每每想到這些他都會冒出一身的冷汗,當天的情況也是這樣。在昏迷之後帶著一身的冷汗甦醒,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滿面憔悴的楚恆,那時候自己的腦袋很滿,全想著要使勁抱抱他,好好親親他。而事實上,也真這樣做了。
結果,換來他語無倫次的拒絕。
房門被推開,打斷了晨松的思緒。他知道進來的人是她,沒回頭,只聽著她興奮的口氣說:“晨松,你的伴郎到底決定沒有?我的伴娘可都來了。”
“是嘛。”他隨口應付著,“誰啊?”
“小媛啊,後勤部的那個,你認識的。”
“哦,那個說話像鳥叫的。”
她嗔怪地輕輕打了他的肩頭,順勢抱住了他的脖子:“晨松,去度蜜月好不好。我想去美國。”
“別做夢了。”晨松很自然地拉開她的手,“我這個職務不允許出國。”
她不死心,追上去抱著他的手臂:“想想辦法嘛,你可以求大伯幫幫忙。”
“你好像又忘了,我們黑家不講究這個。”說完,他不顧準新娘的不滿,轉身走了,“我去找伴郎,你們忙吧。”
走出書房的時候,剛好與伴娘迎面相對。晨松心情不好,故此,對她視而不見。
“你老公怎了?好大脾氣哦,臉色真難看。”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馮爽氣惱地坐在椅子上,“這幾天他越來越不對勁,好像到了更年期。”
“別是婚前恐懼症吧?不過我聽說這病只有女的才會有啊。”
誰知道!馮爽覺得這場忽然而來的婚禮就像晨松的脾氣一樣,古古怪怪。
開著車,他本想到處逛逛的,可開著開著就到了酒店會場。他苦笑著想,還是惦記著他到底在不在啊。
會場裡的人很多,基本上都是黑家人。因為他們的婚禮來的倉促,也沒找婚慶公司,一切事宜都是自家操辦。故此,黑家上下齊動員,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攬下了。孃家人自然是樂得不知道東南西北,各路親戚也都從四面八方趕來,生怕落下什麼似的。
剛走進去,晨松接到了母親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