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口水都來不及喝上幾口便匆匆出了家門。
路上,祁宏詢問楚文還需要哪些東西。楚文一邊琢磨著一邊說:“要有一個新的鐵盆,再買些五穀和紅色絲線。”
“這些都好辦,還有嗎?”
楚文點點頭:“最麻煩的是要找到一口至少有六十年以上的米缸,把五穀放進去,鎮在T大的陣眼上。這東西難找,得去哪些老字號的糧油米店問問。據我所知,那家早市有個老字號的店鋪,也許那裡會有。”
祁宏覺得希望並不大,謹慎起見,問他萬一找不到這種米缸可以用其他東西代替嗎?楚文苦惱不堪地說:“用其他東西也不是不行,但效果很差,需要法力或是靈力的加持才可以。不過,效果還是稍遜一籌。”
“我打電話讓三義會的兄弟幫忙找,他們人多,辦事也快。”
這個提議楚文非常滿意,聽他一個電話吵醒了美夢中的宗雲海把事情交代清楚,那位黑道教父也爽快地答應下來,說是有了訊息馬上通知他們。
祁宏這邊找人幫忙,楚文卻是仍糾結在事件的謎團當中。在家的時候忙著幹活,也沒問祁宏到底想到了什麼,這會兒距離早市還有段路程,看著他放下電話,便問:“你為什麼說是蟲子殺了寧樂和翁旭?”
祁宏的臉色嚴肅起來,深吸一口氣從翁旭的死說起。
“你見過翁旭口中的那張鎮邪符嗎?”見楚文點頭,又問“你覺得那符能起到什麼作用?或者說對哪種程度的邪祟能有作用?”
“哪種符的作用主要是保護持有者不被陰氣所傷,與其說武器還不如說是保護罩比較合適。碰上水清那個級別的,毫無用處。”
似乎和猜測的結果一樣,祁宏微微哂笑:“這就對了。那張符對水清來說沒什麼威力,若是水清殺了他,你覺得翁旭還有時間把鎮邪符塞進嘴裡麼?以水清出手之快,下手之狠,翁旭那張符恐怕還沒掏出來就化成了灰燼。所以,我們可以想象出翁旭被殺的時候,是有機會拿出鎮邪符,最後不敵才塞進嘴裡。我覺得,殺了翁旭的,就是另外的人。”
“你說‘人’?”
聽到楚文的疑問,祁宏堅定地點頭:“對,就是人!至少那時候,對翁旭來說,蟲子還是個‘人’,別忘了,在T連我都沒看出蟲子的本質。而翁旭在跟蟲子交手後,才發現不對勁,所以用了鎮邪符。但是,蟲子是被人操縱著,翁旭想要活命必須攻擊那個幕後操縱者,但當時的情況他不可能找到那個人。絕望之下,翁旭只能把符咒塞進嘴裡。。”
這些推測說得並不詳細,楚文品了品,反駁:“我想不出那個對手為什麼要針對靈異社的學生們,為什麼要操縱蟲子殺了寧樂和翁旭。在沒有查明這一點之前,你這些推測都很難立住腳。”
祁宏也不氣餒,他只是含笑摸了摸楚文的臉:“終於肯動腦了,我真欣慰。”
懶散的祭靈師以輕吻回應愛人的調侃,轉而等著他的回答。祁宏收回手,指尖上還留著楚文的餘溫,他恍惚了一下,想到他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膩在一起過百無聊賴的日子了。討厭的事件,該死的對手,該把你們都送到無間地獄受盡折磨!
察覺到祁宏不悅的氣息,楚文安撫般地揉著他的發頂:“不要著急,不論是人還是惡靈,都逃不過因果迴圈。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神,若是不自律,也會墮入輪迴嚐盡苦頭。所以,要相信善惡有報,即便此生不報,來生也要償還前世的惡果。”
“你說輪迴是苦?”
見他笑著問自己,楚文隨口道:“沒聽過嗎一種說法嗎?人生下來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哭,那是不願為人的表現。做人,比做什麼都辛苦。”
祁宏眯著眼睛,煞有介事地追問他:“你覺得這一世做人苦了?”
“不。”楚文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