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量來看,絕對不是一天兩天的問題,那麼,罔象為什麼頻繁地去營地宿舍的後院?又為什麼會選擇殺害二哥手下十幾個人?
也許,罔象殺害那些特工只是臨時起意。因為那些特工身上沾染了死人的血氣,那是罔象最喜歡的。而也在宿舍中的二哥沒有死,是因為身上的銀絲軟甲救了他一命,罔象對銀絲軟甲的熱情遠勝過二哥這個大活人。但是,接下來罔象對二哥的追殺就不是出於本意了,肯定是有人在指使它。為什麼呢?難道二哥知道些什麼?還是說,二哥以後會威脅到某個人?
從利害關係來分析,二哥唯一能威脅到的人物只有一個。
想到這裡,黑楚文那一肚子的壞水又開始冒泡了。他想套住祁宏,也想解決二哥的麻煩。那麼……
黑楚文突然嚴肅起來,起身說道:“祁律師,你馬上回家,再也不要來了。把我說的話都忘了吧。”
祁宏一愣,不滿地反駁:“你這是什麼意思?說也說了,分析也分析了,現在你讓我當什麼都沒聽過,這可能嗎?我沒見過你這麼任性的人,剛才還說想我幫你分析一下問題,現在又說讓我忘了這些話,你耍著我玩嗎?你以為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大腦,想記住那些事就記住,想忘掉什麼就忘掉?你要是有這本事就再一次抹去我的記憶!”
這話一說出口,兩個人都驚呆了。
再一次?我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為什麼會說出他再次抹掉我的記憶?
不可能,他不可能想起來以前的事!這不是催眠師透過催眠讓他失憶,自己消除了他的時間,那段記憶是不可能再次回來的。他,他怎麼會說出“再一次”這個詞?
他們倆在屋子裡眼瞪著眼,門外其實早已埋伏了三個竊聽者。
黑楚言沒想到這個叫祁宏的腦子如此靈活,但是和祁宏分析的事件相比,他更在意的是祁宏和弟弟之間的關係。而吃著冰糕的凃戰陽是壓根就沒往心裡去,他認為偷聽這種事挺有趣來湊湊熱鬧罷了。只有夏凌歌,覺得黑楚文是在自討苦吃,這種時候,自己不幫他,恐怕就沒人幫他了。
於是,夏凌歌朝黑楚言擠擠眼睛,示意他們趕緊回去,而他自己推門而入。
“黑子,祁律師現在已經知道了真相,你這麼決定是有點難為人家。”
見夏凌歌走了進來,黑楚文鬆了口氣,他還真怕祁宏逼問他什麼。但是祁宏卻在氣頭上,掀開身上的毯子就下了床,冷著臉說:“我回去了,等你們這點破事忙完了,我再來。”
“等等。”黑楚文試圖留住祁宏,卻一手抓空。
祁宏不去看有點尷尬的夏凌歌,疾步朝著門外走去。忽然間,他意識到自己的腳腕怎麼沒疼?就在這一閃神的功夫,沒看見地上的門檻,結結實實的被絆了一跤!
“啊!”
夏凌歌捂住了眼睛,實在不忍心看祁宏像一塊粘糕一樣拍在了地面上,黑楚文也是狠力的拍了一下額頭,心說:陽血作祟,他每次在自己身邊都會這麼倒黴。
衣著高雅,舉止斯文的人遇到這種事是非常尷尬的,但祁宏沒心情顧慮這些,他決定了,打死也不要回頭去看那兩個人的表情,他咬著牙用手撐住地面就要起身,結果,地面上也不知道怎麼弄上了黏糊糊的東西,撐在上面的右手剛好就……
“啊!”一個起身沒起來,祁宏再次趴在地面上。
黑楚文看不下去了,在夏凌歌咧嘴的時候疾步走了過去,攙扶著祁宏,關切地問:“怎麼樣了”
祁宏惡狠狠地瞪了黑楚文一眼,隨即握著右手憋氣忍痛。黑楚文急忙看了看,哎,剛剛把他的腳傷治好,這又把手扭到了。
“誰能告訴我,這地面上是什麼東西?”祁宏指著地面上黏糊糊的玩意問。
夏凌歌伸長了脖子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