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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吃?”黑楚文一口菜進嘴,問道。
“吃不下,那屍體老在我腦子裡打轉。”
“想他了嗎?”
“黑子,說人話。”
“好吧,你想去法醫那看解剖嗎?”
“你嘴下留情吧,別害我了。我說,你覺不覺得周萬里死的很蹊蹺啊,好像兇手跟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都開膛破肚了。”說著,小洛拿起了筷子,準備用餐。
“開膛其實並不是奇怪的,奇怪的是為什麼要把內臟割下去一塊。”
小洛才把第一口炒飯嚥下去,聽見黑楚文的話突然一愣,問:“割了內臟?”
“啊,我看見了,肝臟被割掉一塊,為什麼要割下一塊而不是全部拿走?”
“會不會是戰利品?或者是紀念品呢?”
黑楚文聳聳肩,稍靠後坐了坐,給上菜的服務員騰出地方來,還說著:“說不定拿回去做溜肝尖了。”
“兩位的紅油肝片好了,請慢用。”
嘔!小洛捂著嘴衝進了衛生間。
祝詛術03
晚上十一點多,火飛幫的老大苗興元醉醺醺的被手下人扶著從酒店走出來,被夜風吹得猛了,扶著牆哇哇的使勁吐,幾個保鏢站在周圍警戒著,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苗興元吐的差不多了,就抹了把嘴,酒醉也清醒的幾分,接過保鏢遞過來的水瓶子咕咚咕咚的漱了口,很隨便的把瓶子扔在腳下,就從口袋裡掏出香菸來,想要抽上一隻。
這火機還沒等打著,苗興元的眼睛就突然瞪得渾圓愣愣的看著馬路對面。
“大哥!”保鏢察覺到異常,紛紛把老大掩護在身後,轉回身看著燈火通明的馬路對面。儘管在他們的視線裡沒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可一種無形的壓迫喊讓他們大氣都不敢喘。
“苗老大,好久不見。”一個低沉的聲音很慵懶的在眾人後方響起。
苗興元差點丟臉的喊出聲來,這剩下的幾分酒醉也被嚇的清醒了,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回過頭去,只見在牆角的陰暗處站著一個男人,一雙眼睛發出幽藍的光,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媽的,誰,誰啊?”苗興元被嚇出一身冷汗。
“是我。”黑楚文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很和善的打了招呼。
“黑,黑楚文!我操,你他媽的想嚇死我啊?”
“苗老大怕的不是我吧。周萬里死了,你還有心情飲酒作樂,我是該說你心胸豁達啊,還是該說你沒心沒肺呢?”
黑楚文嘴損,幾句話下來把苗興元說的尷尬至極。
“你到底什麼事?”苗興元不耐煩的說。
“今晚就算了吧,你喝的太多,神智也不清醒。明天早上八點我準時去你公司,到時候我們再談。”說完,黑楚文看了一眼馬路對面就慢悠悠的離開了。
剩下的苗興元一夥人搞不清楚黑楚文到底來幹什麼,其中一個保鏢說:“大哥,這姓黑的警察越來越古怪了,剛才還在馬路對面,怎麼一眨眼就跑咱們身後來了。”
苗興元眯著眼睛一直看著黑楚文消失的方向,低聲地罵:“蠢貨,剛才那個不是他。”
咦?幾個兄弟詫異,又去看了看馬路對面的情形,很顯然的,剛剛那種壓抑的緊迫感已經消失了。
子夜時分,黑楚文來到案發現場的大樓前,不緊不慢的走了進去。
因為出了命案,原來值班的人都撤走了,警方安排來看守現場的人估計要明早才能到,所以,黑楚文才抓緊時間再次光臨。不用任何照明器具,黑楚文的眼睛完全可以看清楚周圍的一切,他上了一二樓的樓梯,在三樓的樓梯口就蹲下了身子,仔細的觀察著樓梯臺階上的痕跡,一分鐘左右以後,他似乎有點失望的起了身繼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