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的問題。至於對方為什麼沒有對楚風下手,很可能是因為還沒有摸清楚風的能力。”
聽到這裡,祁宏苦澀地笑笑:“但是幾次交手下來,對手似乎很瞭解我的實力,於是我就成了第一個試驗品。”難掩心中的苦痛,祁宏這話說出幾分暗惱幾分悲涼。
緊了緊抱著情人的手臂,黑楚文這個很少會許下諾言的男人似乎無法繼續保持鎮靜,緊貼在情人的耳邊立下誓言:“我要讓傷害你的人萬劫不復”
扭過頭把臉埋在黑楚文的懷裡,感覺著他溫熱的體溫與強勁有力的心跳,不斷告訴自己:這才是自己的楚文,那一幕該忘記才對。
都說真正的有情人是心靈相通的,黑楚文在沒有遇到祁宏之前,對什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說法總是嗤之以鼻,但此時他竟然能夠明白祁宏的內心所想,這不由得讓他更加痛恨那個對祁宏施法的傢伙。自持冷靜的祭靈師完全陷入了憤怒之中,體內的靈力順著主人的心思而動,在不知不覺中竟把整張床都裹進了紅色的光暈之中。
“楚文,冷靜一點。”察覺到黑楚文靈力的暴走,祁宏連忙吻了吻他的面頰,勸慰。
“我現在沒衝出去已經很冷靜了。”
“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
“三天裡,你一步都沒離開我?”
“不,我離開過一次,就在昨天晚上。頭兩天我一邊守著你的魂魄一邊思索問題,有了什麼發現就去讓楚風和晨松調查。他們回應給我的線索再逐一分析,我就得到了最後的結論。昨天晚上我們三個把幽冥之路堵死,將命館夷為平地,回到家我才能讓靈識進入你的意識。”
“那為什麼不直接跟我對話?”
“我試過了,但是你感覺不到我,不止是你,凌歌和楚風都感覺不到我,只有另一個我才能察覺到我的存在。”
猛然間,祁宏想到了很多問題。推開了黑楚文,說道:“另一個你說過,對手在後來控制了他,你與他本來就是同一個人,那你的身上應該會留下對手的痕跡。“
黑楚文搖搖頭:“沒有用。對手操控的是由你的意識而產生的我,並不是現實中的我,那個世界一旦崩潰所有的東西都會消失。”
祁宏聞言一愣,怔怔地說:“你的意思是另一個你的所作所為都是我潛意識的產物?他的機敏,他的果斷,他的犧牲,甚至是包括他對我的感情?”
“也包括他的背叛……別這樣祁宏,你知道那不是真的。”
猛地推了一把黑楚文:“什麼叫不是真的?你知道他最後選擇激怒我的目的只是想我殺了他,我百分之百相信換做真正的你也會那麼做!真真假假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能不能回來,能不能回到你身邊!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假的,我知道那個楚文不過就是我腦子裡臆想出來的人,但是,那也是我愛的人!我殺了他,我殺了你,真他媽的,你懂不懂我在說什麼?”
修長的手罩住了那憤怒的臉龐,輕輕的從額頭開始撫摸蔓延嘴唇到了喉結,慢慢地滑落至心口,手指輕點了一下:“你知道真正的我不會那麼做。”
“什麼意思?”
“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我不會讓你獨自留在這個世界上,也不會讓你離我而去,你可以說我狠心,也可以說我自私,但是我告訴你,我黑楚文鍾愛的人只能留在我身邊,就算我死了,別人也不要妄想染指,哪怕是多看一眼也不行!”
驚愕地注視著眼前的人,靈魂與情感都被他霸道的愛捕獲,不容逃脫,無法逃脫。自甘沉溺在他毒藥般的情愛中,卻仍舊難以釋懷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而帶來的悲痛。
試問,他自殺成為魂魄為了什麼?
試問,他目睹情人背叛的苦痛怎麼抹平?
試問,他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