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壞了,還出現幻聽,雲海,來接我。我在騰雲路南面第二個交通口。”
阮少清最後一句話說得有氣無力,不等聽宗雲海叮囑他什麼便昏了過去。在車體內狹小的空間裡飄飄蕩蕩出一個模糊的影子,透明的手正在接近阮少清的脖頸,玻璃上的冰霜更加嚴重,外面是完全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源於有黑楚文的叮囑,祁宏不大放心讓宗雲海一個出來,便陪著他一起過來接阮少清。等著幾個人趕到路口的時候,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吵著不停。
宗雲海的心莫名地收緊,下了車瘋跑過去推開了圍觀的一些人。眼睛看到的一切嚇得他魂飛魄散!阮少清緊閉雙眼臉色青白,渾身上下都結滿了冰霜,頭髮、眉毛、睫毛成了白色,但凡有點常識的人都會想,這人是被凍死了。
在宗雲海馬上就要發飆的前一秒,緊跟上來的祁宏猛地推開他!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終於反應過來的宗雲海再次撲過去,並大喊著讓手下人叫救護車。但,馬上他又愣住了。
他看到祁宏扶著被凍僵的阮少清一口咬破了手指,不由分說擠出大量的血來,抬頭叫喊:“撬開他的嘴”
宗雲海不敢怠慢,不管祁宏到底要幹什麼最起碼有人在做事。他小心翼翼地撬開阮少清的唇齒,見祁宏把帶血的手指塞了進去。
“祁宏?”宗雲海聲線發顫,不知所措。
“給楚文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楚文?”
“快點!只有楚文能救他,你快點打電話。”吼完了宗雲海,祁宏低下頭看著凍僵的阮少清,以及,緊緊裹著他全身的黑色陰氣。
02
不管是在哪裡沾染了邪穢都不要去醫院,醫院的陰氣重,反而對被害人不利。
這句話是黑楚文閒聊的時候說的,此時此刻,祁宏把阮少清帶回三義會的公司,讓幾個陽剛之氣比較重的人圍在身邊驅散阮少清的陰氣。而宗雲海打從一回來就在樓下候著黑楚文,各位兄弟們以為大哥是看不得阮少清受苦逃走了,其真正的原因只有祁宏知道。
因為喝過了祁宏的血,阮少清那陰氣少了一些,但眉心之間還存有墨汁般的黑色。祁宏知道以自己這點能耐肯定是無法完全淨化陰氣,最多隻是讓少清稍微好受一點。
此時,緊急如焚的宗雲海終於盼到了救星,二話不說抓著黑楚文就朝樓上跑。人家黑子反倒是老神在在地說:“沒事,有祁宏在呢。”
“慢郎中,你怎麼才來?”
“都說了沒事,不過就是沾染了點陰邪之氣,一時半會死不了啊。”
宗雲海氣極,開啟辦公室的門一腳把黑楚文踢了進去,他自己卻站在外面抻著脖子看,還說著:“我站在這沒事吧?”
黑楚文忍著笑,告訴他:“進來吧,有我呢。”
“能,能進嗎?祁宏說我身上邪氣重。”
黑楚文一點靈力做引,指尖按在阮少清眉心,說道:“你身上的罡氣也很重,進來吧,有我在就沒事。其他人都出去,祁宏,把窗簾拉好。“
眾人開始忙活,該出去的出去,祁宏拉好四扇窗戶的窗簾,宗雲海慢慢地把阮少清平放在沙發上。
黑楚文的手慢慢抬起,一縷陰氣被從阮少清的眉心拔了出來。這一切祁宏看得明白,可宗雲海就是瞎子瞪眼乾著急了,忍不住問:“怎麼樣了?“
“陰氣,卻非死人之氣。這種陰氣很獨特,連我也是第一見到。雲海,從昨晚到現在,你們倆做過沒有?”
“做什麼?”一向精明的宗雲海傻了。
黑楚文一笑:“上過床沒有?”
“沒有!最後一次是昨天下午,晚上他值班,回家就睡了。”
祁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