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儘可能不要打斷我。”
“好。”
“你今晚的情況就是所謂的靈魂出竅。這是一種禁術,叫‘夢魘術’,施術者把你的靈魂拘走,讓你進入一個特定的空間。在那個空間裡如果你的魂魄被滅,那麼現實中的你也會死亡。”
“可是,夏凌歌不是在我的家佈置了很多道符嗎,為什麼沒用?”祁宏似乎忍不住了,插嘴道。
“很簡單。施術者是人不是鬼,那些道符可以對付強大的惡靈或者是鬼魅,對人一點用處也沒有。你沒發現嗎,那些道符都不見了。那個人先是侵入你的家,把所有的道符都撕下來,然後施法拘走你的魂魄。”
“你的報警器呢?”祁宏記得,他在門窗上都安裝了報警器的。
“就算我接到報警也沒用。那時候,我也被纏上了。”
“什麼?”夏凌歌猛地站起來,瞪著黑楚文。
黑楚文笑笑,把在警察局解剖室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完以後,夏凌歌有點亂了。
“警察局煞氣那麼重,你們局長也是陽火極盛又有純正的正氣護身,怎麼會被怨靈算計?”
黑楚文點點頭,說:“這事我也納悶,不過付局會遇上它們,很可能只是一個巧合。若不是他一身的浩然正氣早就被殺了,我當時也沒想太多,還是劉法醫的魂魄告訴我這是一個圈套,再加上你給我的電話,我就明白,它們真正的目的是祁律師。”說著,黑楚文把話鋒轉到祁宏那邊,繼續道:“等我趕到的時候,你的魂魄已經被拘走了。這種禁術很特別,只有施術者和被他拘走的魂魄才能進去,不管我的能力有多大,連門都找不著。”
“那你是進去的?”祁宏好奇地問。
“這種禁術有很強大,不過。有一個缺口。只要裡面的魂魄或者是施術者呼喚我,我才能找到進去的途經。那個想殺你的人也知道這一點,因此才封閉了你的記憶,可能是你身上的桑樹釘起到一種保護作用,也或者是那個人行動之間過於匆忙,封印記憶並不成功,所以,你才能想起我。”
祁宏點點頭,就催促著他們繼續說下去。黑楚文似乎沒打算隱瞞什麼,就從第一個死者周萬里一直說到了李笑臥室地下的屍骨。祁宏聽完後,一直沒有說話,一旁的夏凌歌也是一頭的霧水。
三個人沉默了能有十幾分鍾,祁宏突然問道:“你們懷疑誰?”
“李笑。但是,沒有任何有力的證據,光是那幾具屍骨還不夠。”黑楚文解釋道。
“可我能確定是他,而且他還有個幫兇,就是苗興元。別急,聽我說完,你們剛才不是說那幾具屍骨是一種讓死者復生的法術嗎,那麼,極有可能是李笑早就知道了自己的死期,或者是他可以在某個時候殺了自己,然後再利用這種法術讓自己復生。”
“說不過去,如果是李笑自己一手搞出這麼多事,為什麼不在他死之前做?還有,復生需要的容器呢,這種容器很特殊,必須與李笑的氣場相吻合。我們所謂的氣場很複雜,這種東西解釋不好,但是修習法術的人都明白。”夏凌歌坐在椅子上懶散地態度對祁宏解釋,不明白他一個半點靈力都沒有的人,怎麼會確定李笑是兇手。
祁宏放下杯子,面對夏凌歌道:“如果你們想要證據,也不難。首先,我們來分析一下李笑這個人,他一輩子都在黑道上混,那我就要問了,黑道上的兄弟們是否與他的氣場相合?”
“當然,因為你們這種人常年廝混在一起,就算不和,時間久了也會受到影響。”夏凌歌有點不耐煩地說。
“好。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來假設一下吧。首先,李笑和苗興元之間肯定有某種合作的關係,也許苗興元也是李笑復生術中的一顆棋子,我想,火飛幫的漁場肯定有問題,所以,他們的目標才會鎖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