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和我去霍格沃茨擔任魔藥學教授有什麼關係呢?”艾琳盯著那捲羊皮紙半響,才抬起頭來注視著鄧布利多的藍眼睛,輕聲問道,“您該不會是指望我會去和他對抗吧?”
鄧布利多緩緩地搖搖頭,用他那沉穩貫能安撫人心的聲音開了口:“當然不,艾琳。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是他的確是一個強大的巫師,這是事實,不會隨著我的意願而有所轉移。”
“那麼,為什麼呢?”艾琳流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斯拉格霍恩可是在魔藥學教授這個位置上呆了很長時間了。
似乎是看出了艾琳心中所想的人,鄧布利多善解人意的將那位教授的決定說了出來:“斯拉格霍恩教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得知,伏地魔要來擔任霍格沃茨教授的事。於是他堅決要去休假……即使我不同意,他也要去,就算是因此辭去工作也無所謂。”
“……狡猾的老狐狸。”艾琳小聲嘀咕著,手中無意識地轉動著杯子,腦子在飛快地旋轉,試圖找出這件事對普林斯家的利與弊——不得不說,經過這幾年下來,艾琳已經習慣了家主的身份,以及優先考慮家族利益的思考模式。
“倉促之間,我沒有其他的選擇。艾琳,我真的希望你能幫我這一次,你看,你不需要擔任很久,只是一年而已。”鄧布利多的神情很誠懇,語氣也很真誠,“想想看吧,你我都不能否認,伏地魔是一個很有人格魅力的巫師。艾琳,想想西弗勒斯和其他的孩子們,你總不希望他們在這一年中受到影響,在成人後邁入那可能無法被救贖的深淵吧?”
艾琳聽到這番話後,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無論如何,她必須得去霍格沃茨,不為別的,只為了西弗勒斯的安全——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這個孩子喜歡黑魔法的狂熱度了。
西弗勒斯必須平安健康的長大,他沒必要也決不能捲入這場早晚會爆發的戰爭之中!
看著艾琳那突然變白的臉色,埃辛諾斯就知道自己孫女已經做出了決定。老爺子不動聲色地看向了鄧布利多,在內心中感慨著他總是能很好的抓住人性的弱點。
不過,就算這是一個局,為了西弗勒斯他們也必須跳下去。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選擇,他們可以叫西弗勒斯去布斯巴頓或者德姆斯特朗,實在不行,也可以將他留在家裡自行教授——不過,很明顯,這只是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會選擇的下下策。
普林斯家訓九:普林斯從不主動挑起事端,但也絕不懼怕危險的挑戰。
“我知道了,我會去霍格沃茨擔任一年的魔藥學教授。那麼,我需要做什麼準備嗎?”艾琳沒有再多做思考,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既然事實已經如此,那麼為何不乾脆一點,抬起頭來接受挑戰呢。
“你只需要在這裡簽字就可以了。”鄧布利多在聽到艾琳的回答後,臉上露出了自從進門起的第一個笑容。老巫師從口袋裡又掏出了一張羊皮紙,樣子與正放在桌面上的那張一樣,都是用紅色絲帶繫著的。
艾琳接過了羊皮紙,在匆匆掃過上面內容後,拿起了桌上的羽毛筆,在委任書的最末端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後,一道肉眼可見的光芒從羊皮紙上一閃而過,代表著這份契約的正式成立。
“真想不到,您喜歡隨身帶著霍格沃茨的教授委任書呢。”艾琳將羽毛筆插回了筆筒裡,用一種略帶譏諷的語調對自己的新任上司開口說道,“還是說,您肯定我會同意在那上面簽字。”
“當然,你當然會簽字。”鄧布利多笑眯眯地看著艾琳的簽名,而後將委任書仔細收好,連同桌上的那一份一起裝入了自己的口袋裡。
艾琳挑了挑眉,牽動嘴角給出了一個假笑,渾然不覺自己的動作和馬爾福家的那隻大號鉑金孔雀極為相似。鄧布利多見此只是微微笑了笑,面容平靜地給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