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找醫生,但是醫生治不好季秋白的病,連白澤也束手無策的東西,醫生能幹什麼?
白澤低頭看著季秋白麵如死灰,想了想,將他放到了自己能夠圈住的地方。想了很久白澤也沒想起來要如何安慰季秋白,只能淡淡地說:“我會記住你。”
季秋白也不管自己身上多髒多臭了,直接把腦袋貼到了白澤胸前,說:“我也會記住你。”
“嗯。”
兩人之間奇妙的安靜下來。他們的氣氛很好,似乎不需要說話,只要一個人陪著另一個人,就可以度過一切難關。
季秋白閉上眼睛,安靜的等待死亡。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季秋白覺得自己的精神很好,半點沒有要死的感覺,剛才胸口那股灼熱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季秋白閉著眼睛,突然覺得手指一涼,然後就聽到了‘滴答滴答’的聲音。
季秋白睜開眼睛,一轉頭,想往自己手尖看看。他這一歪頭,白澤還以為他是要死了,連忙扶住了季秋白的腦袋。
季秋白聞到了白澤手指冰涼的味道,頓時有種心曠神怡的錯覺,更是精神一震,整個人像是迴光返照了一樣。
季秋白大口呼吸,他抬起自己的左手,然後就看到自己帶著指環的那根手指尖端破了一個小口子,有髒兮兮的東西順著季秋白的手指流出來。
季秋白震驚得說不出話,他一抬手,流出來的水就更多了,順著他的小臂往下流,‘茲啦’一聲,讓季秋白聯想到了夏天烤羊肉串時油滴落到炭上的聲音。
白澤盯著季秋白漆黑的小臂,一言不發。
季秋白嘗試著甩了甩手,更多的髒水順著手指尖流出,他手上戴著的指環,此刻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的了。
☆、29·秋白的心臟。
白澤握住季秋白的手腕;猶豫著問:“你覺得哪裡不舒服?”
季秋白看著自己手尖流出來的髒了吧唧的東西;噁心得當場就要吐了,半天才說:“沒覺得不舒服;我覺得挺好的。”
白澤捏著季秋白的手指,把他的手放到了一棵草上面;那髒東西順著季秋白指尖流下;沾到那棵草上面;只聽‘茲啦’一聲,那棵草就變成了黑炭色,發出了燒焦了的味道。
季秋白震驚地看著自己流出來的東西的威力,後知後覺地想,這種傷害力極強的液體;在自己身體裡;真的沒問題嗎?
白澤看了看季秋白手上的指環,沉默了一會兒,問:“你能站起來嗎?”
“嗯,應該可以。”季秋白一站起來就覺得頭暈目眩,但是比剛才腳都軟了的感覺好多了,都不用白澤扶著就站了起來。
季秋白看著自己黑了的指環,隨手擦了擦,竟然從上面擦出來不少髒東西,指環慢慢的也就乾淨了,變成了銀色。
在季秋白擦乾淨指環後,他發現自己流水的手臂越來越黑,另一隻手臂卻變得乾淨了,彷彿被吸進去的髒水也拍了出去,變成原本的膚色。
隨著滴水的速度越來越快,季秋白胸口的那種憋悶感也沒了,人也精神了不少。白澤一直盯著他的手指看,到後來沒什麼東西流出來,滴了幾滴透明的液體後,白澤抬起了季秋白的手指,就見剛才那個小小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癒合。
白澤戳了戳季秋白的指環,半晌,開口說:“難道……”
白澤還沒說完,就被一聲男聲打斷了。
“小季?白澤?你們怎麼在這裡?”
兩人同時回頭,然後就看到兩個男人從一輛類似於汽車的機器裡走了出來,朝著他們揮手。
季秋白一愣,眯起眼睛一看,那兩人正是醫生和張倚霄。
醫生朝著他們的方向跑過來,還沒接近就毫不顧忌地捂住了鼻子,喊:“哎呦你們兩個幹了什麼?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