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黑厲觀察著她,發現她坐立難安,還臉紅,這可有趣了。
今天肯定是個黃道吉日,不然不會與她重逢。
小時候白葵是他最愛捉弄的女生,也是他這個沒人聞問的孤兒,閒閒沒代志時的最大樂趣。
他們之間很“互補”,她是個乖寶寶、好學生,老師交代的課業一定鉅細靡遺的照辦,而他恰恰相反,老師的話對他而言像耳邊風,聽過就算,從沒一刻停留在他心上。
他打從小學就很反骨,也很自暴自棄,整天以使壞為樂,反正連親生父母都拋棄他了,他還那麼乖給誰看?
那當然是小時候不懂事時的想法啦,十七歲綴學,加入了天火幫之後,一路爬上白虎堂堂主的位置,他整個人脫胎換骨,成熟了,也睿智了。
除了讓弟兄們個個有飯吃之外,他平時還蠻喜歡看些深奧的書,前二年還去進修了一份文憑,想想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
“機場。”白葵坐立不安的回答他。
“真巧,我也是要去機場。”黑厲眸底有抹興味笑意。“接朋友嗎?還是家人?”
白葵不假思索的答道:“接朋友,是我的合夥人,我們一起開花店。”
咦?幹麻告訴他這麼多啊?人家又沒問,她這樣顯得好像巴不得要他多瞭解她似的。
“原來你現在在開花店。”黑厲用一記莫測高深的眼神打量著她。
真是沒想到,但很適合她——一個生活在花草裡的小女人。
“怎麼樣?生意好嗎?”他轉而笑問。
白葵心裡亂糟糟,但嘴巴和思緒好像是分開的,自動就講了起來。
“還不錯,我們開的是複合式花坊,兼幫客人做花藝婚禮顧問,或是一些宴會的花藝佈置,如果中南部有CASE我們也會接。”
靠!她也講的太詳細了吧?人家又沒問她中南部,她講那麼起勁幹嘛啊?
“你是什麼時候來臺北的?”黑厲嘴角噙著淡淡微笑,將她每次講完就懊惱的要命盡收眼底。
“我在北部念大學啊。”又來了,她又有問有答,知無不言了。“畢業後就直接留下來找工作,做了一年,覺得每天看同事鬥來鬥去很無聊,就和二個志同道合的同事一起辭掉工作開花店了。”
“結婚了嗎?”其實不用她說,他也知道答案,她看起來就是一副夢幻小女人的樣子,經過柴米油鹽摧殘的女人不會有她這種面貌。
“還沒,每天忙店裡的事,都沒時間交男朋友……”白葵熊熊給他住口。
有夠蠢的,這麼一來,不是透露她都二十四歲了,卻連個男朋友都沒有的可悲事實嗎?
“那你呢?什麼時候來臺北的?結婚了沒?幾個小孩喊你爸比了?”突然發現都是他在問,她很吃虧,連忙問回來。
“十七歲赤手空拳一個人來臺北打天下——”黑厲對她微勾嘴角,輕鬆地丟擲一記很迷人的微笑。“至今單身。”
白葵嗯哼一聲。“單身,但女朋友五、六個?”
“我像嗎?”他笑著反問。“我像只有五、六個女朋友嗎?別忘了我的女人緣一向很好,繞著我打轉的女人,基本上是二位數起跳的。”
白葵揚揚秀眉。“是哦。”
她是不大信啦,要臭蓋就隨他去,反正她又不會少一塊肉。
可是說也奇怪,她長的不醜,若肯好好打扮的話,稱的上清秀動人,但她的男人運卻奇差,從來都沒人追她。
“我記得,你的男人運很差。”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旁邊那個男人驀地給她天外飛來這麼一筆,害她當場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咳咳咳咳咳!”她用髮指眼神瞪著他,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