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難、忘。”因為這輩子最倒黴的事,除了跟姓金的人有血緣關係外,就絕對沒有別件了。
“沒忘最好。”裡維笑了笑,拉著她到桌椅旁坐下。
“你做什麼……”
“簽下這張宣告檔案。”裡維命令,而蘿莉和蜜莉早就把紙筆放好了。
依琳只瞄了一眼,就直接說:“要籤,你自己籤!”
說完,她站起來,轉身就想跑出休息室。
裡維只用一隻手就把她抓住,蘿莉和蜜莉則負責將她壓回椅子上,抓著她的手要簽名,但是依琳掙扎著縮開手。
“放開我!我不會籤!”依琳用力掙扎,身上的小禮服和頭飾很快被弄亂,盤好的髮絲全掉下來,裡維立刻抓住她的頭髮。
“依琳,乖乖簽名,不要逼我動手。”扯痛她的頭髮,這是警告。
依琳痛得眼淚差點掉下來,被製得動彈不得,只能咬牙切齒地回道:“那是媽媽留給我的東西,我絕對不會放棄!”
就算根本不稀罕這些股權,她也不要白白便宜他們。
“是嗎?”
裡維冷冷地一笑,才準備硬抓著她的手簽名,一根細針驀然從門口的方向飛來,準確無誤地刺入他還抓著依琳頭髮的那隻手手肘穴道,裡維頓時覺得整隻手臂又痛又麻,差點痛叫出聲。
下一刻,蘿莉和蜜莉同時被兩記力道甩開,依琳則被抱入一堵熟悉的懷抱裡。
“還好嗎?”南皓暘看見她一身狼狽,向來冷靜的眼眸第一次出現怒意,但是手指卻輕柔地揉著她被扯痛的頭皮。
看到他突然出現,依琳頓時覺得委屈,一顆眼淚就這麼不小心掉出眼眶,嚇到了自己,直覺反應不要被人看見,就把臉埋進他胸膛。
“你說過……不會讓我……再受到欺負……”依琳努力想忍住淚,聲音卻哽在喉嚨,愈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結果就愈說不出話,身體因為強忍而開始顫抖。
“琳,對不起。”他來晚了。
南皓暘閉了下眼,再睜開,冰冷的眼神就對上屋裡心虛的三個人。
右手微動,三根細針再度射出,分別射中三人的右膝,讓裡維三兄妹都因為膝上的痛楚而跌倒在地,再接著三根——
“皓暘,可以了。”肩上及時按來一隻手,南君明對兒子搖著頭,“你先帶依琳回房,其它的事,我和你媽會處理。”情緒不穩定的依琳,需要人陪伴和安撫。
南皓暘這才捺下心頭的怒火,抱好依琳,轉向門口,這才發現好友們和金家人全到了。
他唇邊浮現罕見的冷然笑意,“訂婚儀式,麻煩你和媽簡略作宣佈,我和依琳都不出席。至於剛才的事,我會親自為我的未婚妻討回她所受的委屈。”語畢,他抱著依琳越過所有人,直接轉向一一樓。
“裡維、蘿莉、蜜莉,你們……”理查德·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天是什麼場合?有多少賓客在這裡?他們居然在這時候想逼依琳簽下放棄繼承的同意書,還用那種方法……
“爸……”裡維痛得冷汗直流。那兩根細針到底是什麼……
“這是中國醫學裡,用來針灸治療用的針,”嘖!他兒子居然拿來當武器用。
“手肘上這針,只是讓你痛麻到說不出話,膝上的這針讓三位痛到站不住,但都不至於造成什麼傷害。你們要慶幸我們及時來了,否則下一針會刺在那裡,沒人可以預料。”他說得很平淡,但是痛的那三個卻是聽得心驚膽跳。
用很正經溫和的聲音,說出很威脅又可怕的話,是南家男人的特點嗎?
起完針,南君明轉向理查德,“金先生,派人先將令公子和令幹金送回去吧!我們還有來賓要招待,不能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