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流月島祁家的內門弟子,他師父犯了事,累他一併被關押,祁家四少要我服侍他,就替他向上面求情。”
“他還是祁家的內門弟子?”堂兄李林有元辰法衣,能感覺到異靈存在,沈涵秋就猜他是修真者,因為涉及到他的秘密,他沒說,她也就沒問。得知他居然師出流月祁家,而且是外姓的內門弟子,她就吃驚了。
“屁用,外姓的內門弟子,如果不是娶了家主或家中長老級人物的女兒跟孫女兒,在門中屁也不是!”繆雲娘恨恨的啐了口唾沫。
“好,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幫你們。”沈涵秋估計景飛瓊該返回了,便讓繆雲娘躺著裝睡。果然,過不多久,激動異常的景飛瓊就飄身入內,向她彙報那邊的住所竟然是專供高階弟子居住的,陳設精美不說,服務也相當到位。
敷衍了景飛瓊幾句,沈涵秋讓她在樓內再布一層結界,才與她一同去了那陳設精美的新居。
進了新居,凳子沒坐穩,長老師父便派人來叫她。不知是喜是憂,沈涵秋心下忐忑。走進梅威山的住處,見裡面坐著好幾位與他年歲相若的男子在吵吵嚷嚷的,其中一位看到她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更讓她心中不安的陰影擴大了許多。
正跟人爭得臉紅脖子粗的梅威山,注意到在門外徘徊的沈涵秋,扯著大嗓門說:“喏,她就是我的記名弟子。”
梅威山右手邊坐著的白面無鬚老者笑道:“哈哈,我認得她,這丫頭的精闢點評深得我意。”
“她的精闢點評?”梅威山一臉霧水之後,又勃然大怒,“你個老東西又想栽贓陷害是不是?”
“說你個老東西愛護短,還不承認,你就不能理智的聽完我的話,再發威嗎?”
“你今天要不說出個道理,我給你兩大耳括子!”
“夠了,你們都不準開口。”位居上首的年青男子不悅的皺起眉頭,臉上有著難掩的無奈。
吵嚷聲驟然停止,沈涵秋意識到那位看上去年輕的男子地位高於長老師父,猜他不是長老會的頭頭,也是谷主或副谷主之類的。
盯著沈涵秋看了一會子,位居上首的年青男子面無表情的問:“聽老三說,你在七巧玲瓏閣大放厥詞,可有此事?”
點了點頭,沈涵秋嬌憨的笑問:“是精闢點評,還是大放厥詞?而且,您哪位?想聽我真實見解之前,通報姓名是值得稱道的禮節。”
“休得對大長老無禮!”梅威山忙出聲喝止,他確信不及時制止,這丫頭會有更多驚人之語冒出來。與大長老相處日久,知他喜怒無常,怕這丫頭冒犯了他,會大禍臨頭。
“徒兒我哪有對大長老無禮,頂多是有眼不識泰山嘛!”弄清楚面對的是誰,沈涵秋憨態依舊。
“休要顧左右而言它。沈涵秋,你詆譭掌門人,就是死罪。”大長老揚手一招,一股陰柔的吸力將沈涵秋吸過去,如鷹爪的五指扣在她喉間。
只要大長老指尖勁力一吐,沈涵秋必死無疑,她卻絲毫不見慌張,眨了眨眼間,霧氣瞬間籠上如水清眸,“大長老明鑑,弟子那番話沒有詆譭掌門人的意思,只是覺得掌門人制定的決策用意不簡單,深為景仰。”
“此話怎講?”
“好聽的說掌門人這是雄圖偉略,弟子佩服得五體投地,絕無半分不敬之情。”
“還有不好聽的?”
“老謀深算嘍!”沈涵秋撅起紅唇,神情間極盡落寞,“就比如,從純女人的角度講,有些膚淺的女人可能會認為您過於深沉,相比於祁家四少那種娘娘腔的小白臉而言,您不如他溫柔,但是,也會有女人因為大長老您像深不可測的海洋,會認為您這樣的男人具有無與倫比的魅力。所以,任何事物都是一體兩面的。”
漫長的修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