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開始清理起她背上的碎片,在沒有麻醉藥的作用之下,都是生生的從她背後將水晶碎片拔…出來,每拔一個帶出紅色的血跡。
在白希的面板之上,看起來尤為的顯眼。
突然,林盛夏只覺得有粗糲的手指劃過她已經透出血來的唇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就連睫毛上都掛著額頂滾落下來的汗珠。
“別咬著唇,咬我的手指。”
顧澤愷的聲音繃得緊緊的,令林盛夏聽不出來是怎樣的情緒,她不知道他是以著怎樣的心情來說出這句話的。
醫生順勢又撥弄著她後背的碎片,是真的疼啊!
倒吸了一口涼氣,林盛夏下意識的咬住了伸到唇旁的手指。
她的視線突然落在顧澤愷赤著的大腳上,因為光著腳踏出家門,那上面已經很髒了,甚至沾染的西裝褲腿上也是塵土。
就算是林盛夏在怎麼疼,她也突然不捨得咬著顧澤愷的手指,就這樣慢慢的慢慢的含在口中,疼的狠了就抿一下唇。
這種煎熬就像是她對顧澤愷的感情一般。
愛不得,恨不得,只能不上不下的礙著。
護士就在旁邊拿著托盤,那上面全都是林盛夏的後背取出來的水晶碎片,也全都帶著血,醫生還在忙碌著,額頭上佈滿了汗。
每扔進去一片,便是‘當’的一聲。
原本小腹的鈍痛也緩緩的消退了下去,林盛夏突然想起了一句小時候老人常講的話。
你跟這個孩子有緣。
或許,她真的跟糖糖有緣,否則這個孩子跟著自己歷經了這麼多次的危險,還能夠留在她的肚子裡。
有緣成為一家人,她又怎麼可能不對孩子好呢?
不遠處半敞開的病房門外,元牧陽陰鬱的眼神落在趴在病床上的那抹纖瘦身影,他從她一開始躺進病房的時候就在了,可他卻只能夠隱藏在這裡看著顧澤愷假惺惺的陪在她的身旁。
她怎麼
她怎麼能夠這麼的惹人心疼?
什麼事情都是一個人擔著!
真是個蠢女人!
元牧陽嗤笑著,可笑著笑著他又難過了起來,修長粗糲的指節輕撫著醫院走廊裡冰涼雪白的牆壁,像是在輕撫著她的背脊。
溫柔而又纏綿,卻又帶著卑微的希冀。
我是今日月票【380】的分割線
巴黎戴高樂機場。
蘇暖按照唐淮南的指示重新買了兩張遠離t市的城市機票,安靜的坐在候機室內,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似是還沒有從剛才的緊張當中回過神來。
養母在身旁將她臉上的掙扎盡收眼底,那張顯然驚魂未定的臉上似乎夾雜了些許複雜的情緒。
“暖,淮南說什麼,你就聽著!他讓我們暫時不要回t市,那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養母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現在這個時間唐淮南應該已經重新回到顧家了,這麼重要的時刻,絕對不能夠有任何的差錯。
沒想到過去這麼多年,她的養女卻依舊和顧家扯上了關係,這簡直就是冤…孽啊!
“媽,你和唐淮南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上次他來的時候你一臉那麼驚訝的樣子,好像認識他一樣!”
蘇暖趴在養母的懷中,眼淚慢慢的順著眼角滾落了下來。
不知道澤愷有沒有從電視上看到航班失事的訊息,不過就算是看到恐怕他也不會知道自己就在那上面,這樣的想著她的心裡抑制不住的難過。
就連胃部的不適都開始翻攪著。
“嘔嘔”蘇暖難過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唇,就連臉上的表情都透著難受,剛才不知道誰從候機大廳內吃了泡麵,那股味道一個勁的竄到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