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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事後在第二天有醫生莫名其妙的跟警方自首,說是因為之前手術紅包的問題跟惜之產生了糾紛,憤而下的狠手,甚至就連蘇暖身上穿著的白大褂也是那個醫生的。
可這樣幼稚的說法別說自己,就連警察也不相信,可也找不出別的證據來,這件事的調查就這麼的被耽擱了!
蘇暖,有些事情,我們是要說清楚的!
顧澤愷剛走到病房門口,之前請來的特護便一臉焦急的跟他彙報著,最近這兩天蘇暖不吃不喝的,晚上還接連做著噩夢,在這樣下去精神就要崩潰了。
林盛夏沉默的站在顧澤愷的身旁,安靜的聽著,淡色的唇微微的抿了下。
到底蘇暖在邊境的時候經歷了什麼,竟然讓她害怕成這樣?
纖細的手指率先的推開了門,病房內很安靜,安靜到連她的腳步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的。
醫院內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而這樣的味道難免勾起了林盛夏些許不好的回憶。
將曼珠沙華插進床頭的花瓶處,任由淡淡的雅香蔓延在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林盛夏纖細的手指輕撫在細細的花瓣之上,唇角勾著淺笑,令人心裡說不出來的壓抑。
顧澤愷的視線一直落在林盛夏的背影上,那纖瘦清冷的模樣著實令他有些心疼。
蘇暖躺在床上,早晨剛剛打過鎮靜劑,看樣子片刻後就會醒過來。
林盛夏卻只是安靜的用手指撫摸著花瓣,黑眸裡稍顯落寞,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心裡融匯成冷風,在心口處的大洞內呼嘯而過。
不過是一通電話,顧澤愷就不顧自己發燒的身體來到蘇暖的身邊,在他的心裡,蘇暖很重要!
這樣的念頭浮現在林盛夏的腦海裡,嘴角勾起了最為諷刺不過的笑容。
一直將注意力放在林盛夏身上的顧澤愷自然是看到了這樣的變化的,他鋒銳眉峰微蹙,似乎是想要開口說什麼,只是最終還是沉默了。
嚶嚀的聲音突然打破了房間內的寂靜,蘇暖翩然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幾乎是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便看到了立在床邊的顧澤愷。
白色病號服將蘇暖的臉色映襯的更為蒼白,更不要說是她眼角越發凝聚出的淚水順著臉頰自然滑落下來,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惹人心疼!
當然心疼她的人當中,自然是不包括林盛夏的。
她眼睜睜的看著蘇暖向著顧澤愷伸出纖細的雙手,而那皓腕上還帶著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曾經遭受過暴力的虐…待。
“蘇小姐還真是把我忽略的徹底!”林盛夏的手還落在曼珠沙華之上,聲音很輕柔,甚至輕柔到讓人能夠誤以為這是朋友間的對話。
蘇暖向著顧澤愷伸出去的手猛然間的僵硬在遠處,緩緩的轉過頭看著站在床頭另一邊的林盛夏,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盛夏,你怎麼會來?”蘇暖起初還以為是顧澤愷將自己在邊境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心裡百感交集著。
林盛夏卻是看也不看她,纖細的手指伸出的片刻,曾經帶著戒指的白色痕跡已經越來越淡了,甚至逐漸的看不出來那曾經有過什麼。
“怎麼?蘇暖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可能不來看看你?更何況澤愷是專門為了你來的,我想幹脆買束花來聊表一下心意!”
林盛夏一邊說著一邊將花瓶端起來,讓虛弱的蘇暖能夠看的更清楚。
盛開的曼珠沙華芬芳妖嬈,一如林盛夏的眉眼般。
“我我只要澤愷一個人來的!”或許是最近這幾日真的沒有休息好,蘇暖的聲音聽起來軟糯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柔弱感!
林盛夏聞言就像是沒聽到似的,將花瓶重新放回到床頭櫃的位置,纖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