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回過神來,急忙追了過去,進到老陳住的屋子的時候,老陳正在收拾包裹。
見多金朵朵進來,老陳怒氣未消,瞪著眼睛只顧自己收拾。
金朵朵嘆了一嘆:“對不起,老陳,我不太習慣跟人相處,也不懂得接受別人的好意,我真沒有想過那麼多,其實我也覺得於向陽的做法很過分,只是……我的命格你也是知道的,我長那麼大可以說完全是被命運推著走,很多事做不做結果都差不多,所以我很難站在別人的立場想問題,也不懂什麼叫切膚之痛,如果我的話傷了你的心,我只能說我很抱歉,我真不是有意的。”
老陳神色漸漸緩和下來,須臾之後他冷靜下來,輕嘆道:“該抱歉的是我,小姐您說得對,我對於向陽這種人有種特別的憤恨,所以我才那麼積極的想要給他一個教訓。”
金朵朵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還是按原計劃做事吧,你當我剛才什麼也沒有說過。”
老陳詫異道:“小姐,您那麼快就改變主意,而且你就不想要知道我憤恨讀書人的原因麼?”
金朵朵搖搖頭:“每個人都有不想要為人知道的往事,尤其是傷心事,這件事我自己也猶豫了許久,想想也沒有對錯之分,只是覺得氣憤難平,既然你覺得於向陽該受到教訓,那就教訓好了,你也說了不過是納個妾,玩物一樣,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
老陳慢慢放下手裡的包裹,看著金朵朵道:“小姐真是想得開,前些日子那些不堪的汙言穢語,您就只是一句氣憤難平,您就真的一點偶讀不在乎一個姑娘家的名節麼?也許是小老兒我看走眼了,小姐的肚量當比天下男兒強百倍。”
金朵朵苦笑一聲:“你太抬舉我了,我從小在流言蜚語中長大,若是為著一點不堪言語就要死要活,如今我早活不下去了,如今這事……我還有點擔心就此結下一門仇敵,引來無窮禍端而已”
看著面前這個女孩,老陳突然覺得她跟一般豆蔻年華的女孩子沒有什麼區別,他是不是太過分了,人家一個小姑娘縱然有些本事,畢竟是孤身一人,不想惹事是應該的,他不該憑藉自己的好惡,強逼人小姑娘惹上權貴,結下仇怨。
“是我太過分了,小姐你是對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陳誠心道歉。
金朵朵覺得鬆了一口氣,既然老陳不那麼執著,那個柳絮也好辦,送她一筆銀子讓她從良想必她也是高興的,至於她的名聲,大不了在換個住的地方。
正想著,外邊傳來吵雜之聲,金朵朵和老陳想要出去看,嚴若慌慌張張的跑來說,是上次帶丫鬟婆子說來鬧事的那個姑娘又來了,在前邊吵又鬧的,將放在鋪子裡的那些聘禮砸了個稀爛。
金朵朵一聽急了,忙問:“她帶了多少人來,會不會闖進來,我去找……。”
話說一半,金朵朵洩了氣,她找誰,去找於向陽麼?且不說一時半會找不找得到,等找到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老陳憤然道:“欺人太甚,對了,小若你最近功夫練得不錯,難道對付不了幾個潑婦?就這樣跑進來任由她們在外邊打砸,像什麼話。”
嚴若喘了口氣急忙道:“我不是……是柳絮姐姐讓我進來的,那個姑娘是一個人來的。”
老陳看了金朵朵一眼道,“別管幾個人了,先出去看看再說,鋪子裡的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值不少銀子的。”
金朵朵無語了,價值連城跟值不少銀子好像不太搭,這老頭真是什麼時候都忘不了錢,唯有在柳絮的事情上出錢又出力,一點也不心疼銀子。
一行人來到鋪子裡,頓時又愣住了。
那個刁蠻小姐林蘭暈倒在長椅上,柳絮若無其事的站在旁邊。
老陳最先反應過來,替林蘭把了把脈,確定她只是被打暈過去,其他